月牙扶着刚刚挨完二十棍的孟逸真回到了她的住处,因为走的时候已经吩咐下去,让人找太医来了,所以当月牙扶着孟逸真刚刚趴在床上的时候,太医就进来了,月牙赶紧让开了位置,好方便让太医给孟逸真医治。
不过因为孟逸真伤的是屁股,也是比较私人的地方,而且孟逸真又是圣上的女人,所以太医也不敢轻易就让孟逸真露出伤处查看。
他能做的,就是将伤口边缘处理一下,然后开点伤药,所以太医想了一下,然后对着月牙说:“月牙姑娘,还请你将孟姑娘的伤口边缘处的衣物剪下,因为这伤口,男女有别,老臣也不太方便看,所以就先为孟姑娘处理小伤口。至于大伤口,就要劳烦月牙姑娘亲自动手了。”
月牙听到太医对自己讲的这番话,点了点十分理解,对着太医说道:“好,我先剪掉孟姐姐伤口边缘影响你处理的衣物,然后还要麻烦太医你将孟姐姐的伤口需要敷的药开好,对了,还有外用的,都麻烦太医你了。”
太医听到月牙讲完之后,点了点头,随即月牙就拿着剪刀开始剪衣物了,可是当看到孟逸真的伤口的时候,月牙终究还是受不了了,刚刚才好不容易忍回去的眼泪,就猝不及防的流了出来,为孟逸真的遭遇心疼不已。
但是却为了不延误太医对孟逸真的治疗,深吸了一口气,赶紧动手剪掉了多余的衣物,随即让太医看了看,太医看后对月牙说道:“这药方我给你开好,月常在派个丫鬟去太医所取药,这外敷的药老臣带来了,因为在出发之前,有听到那个宫女说是受杖打,所以老臣就顺手带了一瓶,你就先给孟姑娘外敷吧,老臣这就退下了。”
月牙让自己的小宫女跟着太医去太医所取药,等太医和宫女离开之后,只剩下她们两人,月牙心疼的看了眼孟逸真,然后退掉孟逸真的裤子,慢慢的将太医留下的药撒到了孟逸真的伤口处。
看着孟逸真的伤口,月牙不怎么地就越撒越难过,眼泪簌簌往下掉。
孟逸真感觉到了有人再给自己撒药,咬着牙不让自己昏过去,扭过头看着流泪的月牙,孟逸真心里感叹着:果然这个朋友是没交错,真的是真心对她的,在这个时候不离不弃,刚刚居然还抢着说是因为自己的错,可真是个傻丫头。
沉浸在哀伤里的月牙完全没有注意到孟逸真在看着自己,还是拿手捂着自己的嘴,尽量小声的哭着,孟逸真看月牙哭的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终于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好妹妹,你的眼泪都快要把我的房间给冲了,是不是想让我没有地方住啊。”
听到孟逸真打趣的声音,月牙却哭的更凶了,呜呜咽咽的十分讨人可怜,她说道:“孟姐姐,我知道这事肯定是那个慕容倾城设计的,都是为了伤害你,而我要是那个时候不离开就好了,不至于让姐姐一个人承受这些痛苦。”随即想到了什么,目光冷了下来,恶狠狠的说道:“那个慕容倾城真的好讨厌,不要让我有机会整她。”
听到月牙带有孩子气的话,孟逸真笑了,伸出手拉着月牙的手说:“我知道你这些话是为了我而说,但是切不可冲动,要学会忍耐,退一步海阔天空,狗咬了你追着你不放,但是你也不能就那么去咬狗是吧。”
孟逸真的话还没有说完,见月牙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孟逸真阻拦了她,接着说:“这宫里面的佳丽,每个都有后台,你我没有什么背景和后台,就根本斗不过她们,更何况她们都是以慕容倾城为主的,所以更加放肆,不要因为她们生气,没有必要为了那种人还把自己的身体气坏了,这可不好。”
月牙也听进去孟逸真对自己说的话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抱怨:“可恨我们只能白白受欺辱,都没有机会反击,只能吃哑巴亏。”
看月牙这一副抱不平的样子,孟逸真打趣她说:“看你生气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挨打受罚了呢。”
月牙听到之后,娇嗔了一声:“姐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孟逸真和月牙又聊了许久,见月牙已经没有什么坏情绪了,就对着月牙说:“好了,今天为了我的事情,你都忙了一整天,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月牙听到孟逸真赶她走,心里有点不高兴:“姐姐,你伤的这么重,万一晚上要喝口水什么的,怎么办,我还是留在这里,好方便照顾你。”
孟逸真听到月牙说要留下来照顾自己,心里是暖的,但是也不能影响她的正常休息,于是装作强硬的讲:“你今天晚上回去睡觉,我晚上睡着也不需要什么,你就不用担心了,明天早上来早点就好了。”
见月牙还要反对,孟逸真说:“听话,乖乖的,回去吧。”
月牙听到之后,不得不妥协,叹了口气说道:“那我就回去了,明天早上我一定会早早的过来的。”
孟逸真对她点了点头,然后月牙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看着月牙离开,孟逸真也不用再忍着什么,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头上已经布了一层冷汗,但因为屋里面暗,并没有被月牙发现,虽然刚刚用了药,但毕竟是新伤,若是想要不疼,还得需要几天,而想要好起来,没有一月半月压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