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被晃得摇摇欲坠时,冯兮和腰间有一抹水红闯入了碧月的视线,让她暗沉的眼眸遽然放出两道亮光。
大小姐就算比以前聪明一些了,但还是不如云姑娘!
“奴、奴婢有证据!”碧月的脸颊浮上喜色,凝噎着话语,冯兮和似乎有一时的失神,愣在了原地,继而,碧月硬着头皮道:“那个男人给大小姐留了情诗做信物,就在一个上面有并蒂莲花的双面绣荷包里。”
“得罪了,大小姐。”碧月奋力挣脱开冯兮和的手,擅自从冯兮和的腰间摘下荷包,蹭蹭蹭,跑过去送到昌德帝和冯老夫人的面前。
水红色的荷包散发着透亮的光,光洁的锦缎上,有两朵荷包并蒂而生,花开正盛。
昌德微一拧眉,就差一小宦官去将荷包取来。小宦官从荷包里拿出一张素白的帕子,而帕子上洁净的没有一粒尘土,更没有一丝一毫的笔墨。
“大胆贱婢,竟敢随便拿一条手帕来糊弄圣上!”小宦官尖锐的嗓音冲击着碧月的耳膜。
“碧月……哎……”云长依叹息着,好似在极力隐瞒什么。
碧月将头埋得很低,语声颤颤道:“禀陛下,这条手帕另有玄机。只有将它放置在黑暗的环境中,才能看到上面的字。”
闻言,昌德帝板着脸,让小宦官将白帕子拿到远离光线的角落里去。
“有、有诗!”半晌,又有尖锐的嗓音响起,昌德帝蓦地一拍桌案后,便掀袍亲自率人一探究竟。
黑暗之中,几排簪花小楷在帕子上生着幽蓝的荧光,书写着:“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看到还是原来的诗,碧月心里冷哼一声,这冯兮和看来也就是纸糊的老虎罢了。
“兮和,你糊涂啊!”云长依痛惜道,流露出没有替冯兮和遮掩住秘密的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