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下去走走，却好像只是换一个地方发呆而已，她坐在医院后花园的长椅上，看着河道另一边的树木，哦，或者，她根本没有在看什么，只是这么坐着而已。
白嘉睿没有打扰她，一开始是静静站在不远处，后来发现她根本对周围的事情没有任何知觉的时候，他就走过去坐在了她身边。
陪着她就这么发呆。
林倩跟宫琉璃来了又走，太阳从这边移动到另一边，然后夕阳西下。
时间好像在江绵绵身上停止了一样，她完全没有所觉。
然后，傍晚起风了。
白嘉睿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她惊了惊，然后回头，看到他笑，“你来了。”
“……”白嘉睿迟疑一瞬，“嗯。还是回去吧，到晚上了。”
“好。”她平静回应。
回到病房之后，她更甚至说，“能麻烦你帮我去把账结了吗？”
她把自己的卡给他。
“你要出院了？”
“是的，本来就没事了，在这里住着也不习惯。”
医院住着当然没有在家里好，但她……回家？
“你是要回家还是出国？”他好帮她打点。
江绵绵已经能思考的样子，突然之间变的正常了，“我先去酒店住几天，然后找一个房子，这几年赚的钱应该能付个首付，不行的话，就跟我爸要。”
她居然在规划。
白嘉睿迟疑，“国外……”
“不去了，找个时间我去把国外的东西收拾一下。”
“你不是原本就有留学的计划，现在……”他也不好说状况正合适，“你没有必要放弃。”
“再说吧，至少现在我决定留下来。”她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