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烈云三人跟着小吏回到了县衙,刚走进门,就见县令迎面走来。县令一见到他们,立即迎上去说道:“三位,你们要找的那位大师,终于有消息了。”
三人闻言,林烈云忙问道:“大人请讲。”
县令答道:“五天前,有人在离我们这往西一百里的地方发现了那位大师的踪迹。不过据那人说,大师似乎还要往西走,不知想去什么地方。”
林烈云大喜,赶忙道:“多谢大人。”
县令却是笑着摆手道:“你们要谢的话,就谢韩将军吧,这都是从他那传来的消息。”
说完这话,县令却从微笑转为了哀愁,悄然发出一声叹息。林烈云虽处于狂喜中,但县令的变化还是被他捕捉到了,当即林烈云问道:“县令大人为何愁眉不展的?”
县令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实不相瞒,本官可是被张家的事弄得焦头烂额。”
“大人说的是张家失踪案。”林烈云道。
“可不是嘛!这张家也真是的,先是发疯,接着暴毙,现在又来个失踪,真是多事。”县令摇头不已。
南宫梨雨反是笑道:“张家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你应该高兴才对。麻烦的家伙都消失。”
县令无奈道:“本官之前也是这样想的,但张家在秦州的实力可不小,现在张家的靠山在不断向本官施压,勒令尽快破案。”
林烈云与薛雷钧对视一眼,随即又对县令问道:“大人到城外找过了吗?”
“当然找过了,方圆几十里的地方都找过了。”县令道。
林烈云念着县令帮了自己的忙,于是也不顾薛雷钧之前的劝告,道:“县城就在祁山脚下,大人可派人到山上找过?”
“这不大可能吧,张家人跑到山上去干嘛?”虽是这么说,林烈云的话在县令心中打开了一扇大门,他立即命人山上寻找。如此,相信不久后就会有结果,不过现在还是未知。
既然有了疯僧的消息,林烈云也准备离开了。就在三人即将离去之时,县令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在他们身后喊道:“三位,韩将军还有一句话要本官务必提醒你们。”
“那个叫贝尔蒂埃的西陆人还在大师身边。”县令道。
从县衙离开后,林烈云心中还在思量着疯僧的事,他心中暗道:“贝尔蒂埃怎么还在大师身边,难道大师还没摆脱贝尔蒂埃吗?”
薛雷钧看出了林烈云心中的疑惑,便道:“以大师的性格,不可能甘愿让贝尔蒂埃控制这么久。我怀疑,也许大师和贝尔蒂埃之间存在着某种合作。不过我们也先别猜测了,等我们见到大师,一切就水落石出。”
林烈云点了点头,随即与南宫梨雨、薛雷钧回到客栈,收拾行装。三人退了房,立即从西门出城,朝着西面策马疾驰而去。在临走前,他们买了三匹马,以此作为代步工具。
大约纵马两个时辰,天色已近黄昏。林烈云在马上说道:“地图上显示,我们前面有一座小城。我们今晚就在那过夜,顺便打探一下消息。”
小城低矮,城楼上刻着“下祁”二字。下祁城比之前那座小县城面积略大一些,人口也比较多,但和那座小县城一样的是,城里经济挺萧条的。三人随意找了间干净的客栈住下,然后就到街上找吃的。
他们出门前也曾问过客栈掌柜关于疯僧的事,只可惜掌柜一无所知。于是三人来到一家餐馆中,整间餐馆也只有他们三位客人,因此餐馆掌柜招呼起来特别殷勤。
“客官,你们问的那位大师,我也许见过。不过最近城里也来了几名和尚,我也不清楚你们问的是哪位?”掌柜道。
林烈云见事有转机,忙道:“那位大师长得比较壮实”
“是十分凶恶。”南宫梨雨突然冒出了一句。
闻言,林烈云顿了顿,显得很是无语。但未等他接着开口,那掌柜就恍然道:“我知道了,你们说的那个和尚确实来过,他旁边还站着一位皮肤很白的人。他们前几天路过下祁城,但很快就走了。这两人长得都很特别,所以我印象很深刻。”
“一定就是大师了。”林烈云喜道,紧接着他又对掌柜问道:“他们往什么地方去了?”
掌柜想了想,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可能往西,也可能往北。”
林烈云谢过掌柜。三人吃过晚饭后,商量一下,决定去问守门的卫兵。他们兵分两路,林烈云和南宫梨雨问北门守卫,薛雷钧单独去找西门守兵。
林烈云和南宫梨雨很快就来到北门,北门守军见两个闲杂人走来,厉声喝道:“城门已关,要出城明天再来!”
林烈云微笑着凑到两名守卫的身旁,悄悄地往他们手里个塞了一锭银子,然后才问道:“我只想问问,最近几天,有没有一名和尚和一名皮肤很白的人出过城?”
看在银子的份上,守卫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其中一名守卫答道:“我们是没见过,不过听同袍说起,前几天确实有这样两个人从北门出城。和尚还好些,那西陆人着实是太引人注目了。”
“多谢。”林烈云带着南宫梨雨离开了北门,去找薛雷钧会合。薛雷钧此时正好也朝着两人赶来,三人会合一处,讲述着各自的收获。
“我也听西门的守军说过,大师和贝尔蒂埃从北门离开了。”薛雷钧沉吟道:“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们要往北走?而且以贝尔蒂埃的样貌,极其引人注意,怎么不想些办法掩饰一下?”
“对啊,就好像是故意吸引别人眼球似的。”南宫梨雨随口说了一句,却让薛雷钧大为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