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培亮明显已经方寸大乱,但他却也不愿意就此乖乖就范,更不愿意步陶天国的后尘,窜起来用喷火的眼睛盯着赵慎三激动地怒吼道:“你……赵慎三,你够狠!但我赵培亮不是吓大的,我还是那句话,所有该说的我都说过了,其余的新情况一个字没有!我就不信咱们党就任由你株连亲属,胡作非为!”
“赵培亮,这是我给你的唯一一次机会,希望你不要后悔。”赵慎三慢慢的站了起来,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赵培亮不甘心的看着赵慎三头都不回的往门口走,又看着他的身影出了门,却在门口不远处站住了,好像是有什么人拦住他在说话。
赵培亮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门口的动静,暗暗期盼武警不要关门,天可怜见,两个武警可能怕他有过激行为,一人一边按住他的肩膀,居然腾不出手去关门。
“侯书记,您怎么也来了?”
“赵元素说了,他说朱长山找过他,让他把他父亲存在……”两个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声音也逐渐的听不到了。
赵培亮突然间眼睛一翻,晕倒在地上了。
听到屋里的叫喊声,赵慎三跟“侯书记”一起回头走进屋里,当看到赵培亮已经被抬到床上,检查过后发现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他一使眼色,带着那个“侯书记”走了出来嘱咐道:“盯紧他,但这两天别询问,就让他自己心里发毛,等我明天送录音来放给他听,我倒要看看他能熬得住几天!”
离开赵培亮,赵慎三一路上都在琢磨他自从听赵元素说过后,就一直在琢磨的那个“庙”的哑谜,刚刚他用陶天国的死讯打击了赵培亮的神经后,赶紧抛出这个问题来,已经从赵培亮的反应中意识到这个问题是一切问题的重心,否则赵培亮绝不会瞬间变色,还生恐连累了儿子而失态,看来,他距离彻底崩溃也不会太远了。
“送我去铭刻文化城。”赵慎三心里一动,上车就吩咐司机道。
乔丽丽在赵慎三见赵培亮的时候,一直等候在车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刻听见赵慎三的吩咐,就说道:“赵书记,刚才您手机响了,我看是乔首长,就自己接了,他说让您方便的时候给他回个电话。”
赵慎三听到是乔远征找,哪里敢怠慢,赶紧拨通了说道:“乔兄,一夜风雨骤,吹落满地花,对别人来讲是噩梦,对你老兄来讲,却是花落子满枝,尽是好消息啊!怎么,怪兄弟我没有第一个贺喜吗?唉,昨夜到现在,我被陈书记指使的团团转,正想着下午回南州晚上跟你喝酒呢。”
乔远征笑道:“什么话经你的嘴一说,怎么就变了味道呢?说得好像我盼着别人的噩梦当我的好消息一样,再说了,八字没一撇的事情呢,给我贺什么喜?”
“切,我昨夜睡着了,有神仙给我托梦,说你乔大哥一定有喜,所以我说你有喜你就有!”赵慎三说道。
乔丽丽在旁边听的憋不住“噗哧”笑了,低声嘀咕道:“乔首长要是能有喜,倒是天下奇闻,都赶上公鸡下蛋了……嘻嘻嘻……”
乔远征在电话里骂道:“滚你的吧,我又不是娘们儿,有的哪门子喜呀?别胡诌了你,跟你说正经事呢。”
“哈哈哈,我的秘书丽丽也在这里说呢,说你要是有喜都赶上公鸡下蛋了,那好吧,你说吧什么事?”赵慎三笑道。
“李书记想见见你,既然你晚上要回南州,干脆去般若堂吧,我告诉李书记让他也过去,在那里聊天倒安静。”乔远征说道。
赵慎三一听李书记想见他,哪里还敢儿戏,收起了戏谑问道:“李书记见我是哪方面的事情?你透点气我也好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