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放飞信鸽为时已晚,此时坐在车中的刘澜、小蛮二人突然听得一声巨响,两人顿觉天旋地转,头昏眼花,在车舆内上下左右,连翻带滚,下一刻,马车在轰鸣之中侧翻而倒,不偏不倚,刘澜被小蛮压个正着,当了回人肉软垫。
刘澜这边痛呼出声,那边压着他的小蛮也没好到哪去,不仅在车中四处撞壁,还带动伤口把她疼的哇哇大叫,嘴里直喊“痛死了,痛死了。”那样子感觉比当了肉垫的刘澜还要痛苦三分!
就在他二人天旋地转之际只听周围传来众多脚步声,同时响起一道厉喝:“快快下车把你们身上的财物统统交出来!”
刘澜之前还纳闷呢,张飞驾车再不济也不至于翻车啊,如今一听感情是遇到了打劫的强匪了,暗中愤愤,本来是想引黑衣人现身,没成想倒把强盗给招来了,乱拨了两下想要爬出车舆,可不想手掌这么一动,只觉手中所按之物极有弹性,仔细一模,骤然觉得胸腹一痛,却是小蛮双手压在他的胸膛矮身站起了身,同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刘澜之前被摔得七晕八素,此时又被小蛮双手在胸前重重一压,连呼吸都困难,可正因如此他算是彻底反应了过来,刚才居然摸到了她修长的美腿处,而且还是大腿,立时就觉背后一阵森冷寒意,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忐忑不安,立时把头一撇,不敢再去直视小蛮那欲要杀人的眼神。
尴尬的两人同时沉默,偏生在小蛮要爬出车舆的一刻响起了刘澜的道歉声:“刚才不是故意的!”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反让她误会更深,刘澜立时闭嘴,不敢再多说半个字,而小蛮则啐了一口,至于嘟囔了些什么却没听清。随后小蛮爬出了车舆,起身拍土,只见四周皆是些凶神恶煞的劫匪,而张飞已擎出丈八蛇矛,严正以待。
刘澜随后也爬出了车舆,掣出屠龙刀。将小蛮护在身侧扫眼劫匪,都是些麻服布衣,不过头顶之上却都带着黄巾,立时大喜,遇到黄巾了。再看为首之人,身材魁梧,一脸凶悍,头裹黄巾,身披绿袄,手提铁棒,不由心中念叨此人最好就是周仓!
黄巾劫匪看着刘澜、张飞掏出武器想要反抗,不屑一顾。他们可有五十多人,这三人竟然不乖乖掏出财物反而还想反抗,这不是找死吗?其中一名小卒对为首之人道:“头领你在此暂且休息。待兄弟们一起上去结果了他们三个再拿财货孝敬您!”
领头之人一直注视着赶车的环眼的汉子,他从始至终都淡定从容的站着,这让素来争强好胜的头领升起了极强的胜负心,当即摇头道:“我要去会会这大汉!”说完排众而去,喊道:“那黑脸环眼的汉子,可敢与我一战!”
“有何不敢!”张飞厉喝一声:“俺倒要看看你有何手段。竟敢劫俺的马车。”
“口出狂言,死之前让你死个明白。我乃黄巾何曼是也!”
“燕人张飞张翼德!”说完提矛与何曼战在了一团。
刚一交锋,张飞舞动蛇矛。矛尖前探的同时向左一滑,直接扫向何曼手腕,何曼向外一闪,躲过张飞这一招的同时举起手中铁棒,朝着他的脑袋砸来。
听到那人自称是何曼,刘澜哪还有心思去瞧两人比斗,只在心中惋惜,要是周仓多好,最少也要是个廖化,可偏偏怎么来了个从未听说过的何曼。心中不爽,既然知道眼前人并不是周仓,也就不再担心张飞伤了他,更不会在意何曼的死活,毕竟像他这样的小虾小蟹,他还真没兴趣收到自己麾下。
黑影黄影闪动,数招过后,张飞辗转腾挪之际,突然脚步变化,趁着何曼反应不急之时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然后疾走两步,向他身旁靠近的同时矛尖如灵蛇般直接朝何曼后心上刺去。
接下来的一切就变的简单了,蛇矛瞬间便至,朝何曼后心处刺来,便欲结果了他的性命!不想何曼犹如长了后眼一般,在蛇矛刺来的瞬间向一旁闪去,险险躲过致命一击。
张飞的武艺竟然又进步了,而且要比以前在招式上的变化更加飘忽更加精妙!刘澜瞅着张飞精湛的矛法心中赞道。
张飞身材粗壮,却偏偏身轻如燕,脚步极为灵活,左右腾挪的同时杀招频频向何曼刺来,而何曼犹如石牛入沼,被张飞困的死死,毫无还手之力。
看着如此勇猛的张飞,刘澜又惊又喜,惊得是张飞短短数月武艺竟然又突破瓶颈,精进一步,喜得当然是随着张飞的武艺越来越精日后战场之上也会越发稳当!
小蛮虽然不会武,但也知道张飞十分厉害,初时见何曼凶神恶煞,难免为他担心,只是当张飞占尽优势后,看向何曼的眼神也变得轻蔑起来,心中更是将他的武艺贬的一文不值。
她哪知道,其实何曼武艺并不差,如果在游戏中,起码武力也在七十五至八十之间,如果碰到的对手并非是张飞这样的猛男,说不定今天他三人就要羊入虎口,可偏偏何曼出门没看黄历,谁的车不好截,截住了张飞张猛男的车。
能够在张飞手下支撑二十多合,已然说明何曼武艺并不差,试想,能接章飞二十几招之人,在汉末绝对能排在中等偏下。
周围的黄巾喽啰们见到二当家情势危急,急得哇哇乱叫,恨不得一起上去帮忙,只是才刚有此想法,就听何曼一声大叫:“痛杀我也!”下一刻,便死倒在地!
那些喽啰有头领在时嚣张无比,此刻连头领这样厉害的人物都不免狼狈无比惨死在张飞矛下,一个个胆战心惊,只怕自己也落得头领般下场,拔腿就跑。连一个上前去抢何曼尸首的小卒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