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召疯狂了,带着身边的中军加入战斗,这个时刻或许只有他亲自出阵才能稳住阵脚,要不然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更好的机会,而随着他的亲临战场,如此讽刺的一幕不仅提升了江东军的士气,更是让他们都红了眼,孙召亲自出马,这简直就是对他们的侮辱,他们是什么,可是江东军啊,跟随着孙坚转战南北的精锐部队,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败在秣陵步军的手里。
江东军因为孙召的身先士卒一个个哄着眼睛杀向秣陵军,嘴里也不闲着,如果野兽一般疯狂发出喊杀之声,只是此刻的喊杀声之疯狂宛如野兽在咆哮,魔鬼在嚎叫,鬼哭狼嚎,别提多瘆人了。
两军正面相遇,面对着各自的敌人挥来的钢刀,长枪,疯狂杀向敌军,而杜普更是当仁不让,眼瞅着长矛朝他刺来,长枪更是顺势快速超前一架,挡下长毛突刺的同时长枪一转一撩,便直接将杀向他的这名江东军挑杀在地,血流如注。
这样的作战还有许多,但比起杜普,普通士兵们杀敌可就没有他这么看上去文艺了,那都是最残忍也是的方式,军中杀人之法,哪里会像杜普这般,那都是一击致命,只要能杀敌,只要能保证自己安全的同时杀敌,那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而这样的士兵,也是杜普这样的将领最不愿意对上的士兵,很简单的一个道理,这可都是些专走下三路的士兵,所谓的斗将在这样的群战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唯一的目的就是把对付击倒,为此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杜普就看到其中一人被砸碎了脑壳,那颗圆滚滚的脑袋如同西瓜被敲碎了一般,瞬间便裂成数瓣,鲜血滋一声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血染征袍,渲染大地。
类似这样的战斗还有太多太多,战场之上比这残忍甚至是血腥的杀人方式还有太多太多,而这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但这样的杀敌方式,却并没有震慑住双方的士兵,原因很简单,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新兵,反而都是精锐,试问他们这样的精锐士卒早见惯了战场的杀人与血腥,对此早已见惯不怪,甚至因为血腥的味道让他们变得更加兴奋。
他们享受杀人的快感,喜欢血腥的味道,这是病态也好,心里扭曲也罢,血腥的气息让他们都变得无比疯狂,战况之惨烈,几乎没有半点让人喘息的时间,
秣陵军正面突击,但是发现很快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不是杜普或是黄忠犯了错,而是孙召亲自加入战场起到了决定性的效果,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刚才的战局实在太不利了,他必须也是唯一能够补救战局不利的办法,只要这一次把秣陵击退,他就会毫不犹豫的立即撤兵,要不然就会一直陷入到苦战之中,而一旦被拖在这里,最终的结果必然是在不断消耗下被彻底消灭。
1005
他没别的选择,不成功就成仁,这个时刻只能孤注一掷,只要成功了,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孙召一马当先带着不到几百来人的江东军冲向秣陵军,一路冲杀,迅速向着核心处的江东军靠近,顶在前面的江东军本来已经岌岌可危了,关键时刻他的到来如强心剂稳定了局面。
江东军立即改为防御阵型,抵挡着秣陵军一浪高过一浪的攻势,而就在这个时候,杜普则从侧翼杀来,但也已为时已晚,对秣陵军的进攻没有起到多大的改善,但却加大了江东军的压力,使得他们想要反击的希望彻底落空,只能被动防御,等待时机发起反扑。
杜普左右砍杀,脸庞因为杀人早已变得狰狞,杀神一般,冲杀在前的他高吼一声,洪亮如钟:“进攻,继续进攻!”
腾出手的黄忠带领着秣陵军从正面发起的冲锋并没有停歇,虽然战况被再次扭转,但可以明显看出此刻的江东军已是强弩之末,虽然有些出乎了他的预料,本以为能够一鼓作气,但现在虽然时间会延后一些,可他对取得最后的胜利却越来越有信心。
他们现在反抗的越激烈,最后失败的就越彻底,可以说他们现在就靠着一口气在坚持,虽然秣陵军节节后退,但是因为执法队的存在,所以根本就没有发生击溃的情况,依然在完全坚持。
对近卫军全体士兵们来说,只要顶住这一波攻势,他们就一定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瞬间这短短几百米的距离,彻底变成了屠宰场,双方你来我往,战况之惨烈,超乎双方以往参与过的所有战斗,随处可见残肢断臂,头颅尸体,鲜血汇集成河流,四散着的兵刃与旗帜,惨烈又残酷。
这就是冷兵器时代的交战场,哪怕你是再精锐的士兵,你也要亲临战场,亲自去战斗,所以谁的性命都不可能有保准,可以说刘澜走精兵路线和其他所有诸侯盲目扩军形成了鲜明对比,不论精而只论多,可以说这是两种理念的碰撞,因为不管是参加一天的士兵还是已经三年的老兵,死在战场之上一点都不奇怪。
但是随着战斗又胶着起来,部队人数优势让他们看起来杀之不尽,源源不断投入到战场之中,很快就杜普亲自带兵前来的劣势扳回,然而就在战局即将再次变得危险的一刻,交战中的杜普却发现了一丝怪异,一枪击退身前一名敌将,快速从阵前退回到了黄忠身边,有些担忧的问道:“将军,你看江东军这个情况,怎么感觉他们这不是要和我们继续厮杀下去,而是要逃?”
“要跑?也不是不能理解。”黄忠深深看了眼正在作战的江东军道。
“江东军,你仔细看,虽然他们都和顽强应战,但是脚步都很轻浮,那样子完全就像是随时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