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下套,可她身上没有什么可图的。
如若是想给她暗示着什么,那么……
刹那间,她身子猛地一颤,凤府也在暗中站队了么?
而且那人还与她有关!
会是谁?
牧九歌疑惑不已。
她微垂着头,收敛起眼里的疑惑。
坐在她对面的凤璧雅也不再说话,她相信她刚说的话能让牧九歌猜到一些端倪,但又不会做出伤害凤府的事来。
的确,牧九歌不会做出伤害凤府的事来。
“九歌,谢谢你相信我。”出了客栈后,凤璧雅突地握住她的手,真诚地道。
“我们都是同一样的人,你不用这样的。”牧九歌轻轻地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多说什么了。
凤璧雅虽贵为相府之女,但是她却也有很多不能做的事,与她一样,虽为候府嫡女,却同样也有很多不能做却又不得不去做的事。
见到牧九歌如此懂她,凤璧雅很是开心,这世上,终于有懂她的人在了,如若可以,她愿与九歌永远交好。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牧九歌便见到红妆在院门口守着等她回来。
“小姐,您回来了。”
“我们继续去做酱牛肉。”牧九歌招呼着红妆,示意她不用紧张。
红妆见到她的示意也立马平静下来。
“怎么样,今天还有谁过来了?”
“是竺姨娘。”红妆惊讶牧九歌怎么笃定,老老实实地回答,“在小姐出门不久后,行竹便过来了。”
红妆说着,小心地从衣袖里取出一纸信笺。
“纵行万里,不忘初心。”
什么意思?牧九歌不明白。
“行竹有说什么?”
“行竹只说竺姨娘的身子越来越差了。如若小姐有空,可以回去看看她。”
是这样?竺姨娘的身子不好了么?那信笺上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小姐要回去看看么?”红妆有些担心,“候爷现在还没回府,而且温姨娘现在……”
“不用担心。明日我们过去看看。”
既然是想见她,那必有要见的理由。牧九歌虽然不想理会牧府里的事,但对这个一直很神秘的竺姨娘还是有些好奇的。
“你可知竺姨娘曾经是否与我娘亲走的很近?”牧九歌边走边沉思着问。
“嗯,奴婢小的时候见到夫人常去看望竺姨娘,而且竺姨娘也有过身孕,却不知为何没了。”
“和温姨娘一样?也是有过身孕后又没了?”
“是这样的,这是竺姨娘的心伤,一直为没能给候爷留下一丝血脉而难过。”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才闭院不出的?”牧九歌对以前的事都不记得,所以只好试着问。
红妆点头,“当年夫人可是请了不少名医来瞧,但也没能瞧好,最后只能任由竺姨娘闭了院子不见任何人,平日里连候爷都不见,只见下夫人。”
与安氏有关。牧九歌深吸了口气,想必明日过去一定会有所发现了。
她一直觉得京城的安家与她们上古安家有着某些关联,但找不到任何头绪,她想明日一定会有所发现了。
一夜宁静。
早起,牧九歌乘坐着马车往牧府去。
温姨娘并不知牧九歌会回府,所以当她知道的时候,牧九歌已从竺姨娘的院子里出来了。
神情凝重。
“小姐,竺姨娘病的很重,怕是……”
“嗯。”牧九歌望了眼红妆,又抬头望向身后那已闭上了的院门,那里面的那个妇人,还那么年轻,却要命不久矣了!
“四小姐,您回来了。”温姨娘带着一干婆子丫鬟地寻来,见到牧九歌立马打着笑脸迎了上去。
正好,今日之事与眼前这个眉眼笑得温顺的女子也有关,她牧九歌就当是做次好人,帮上一辈的人把一些该了的事给了去算了。
“姨娘来的可真巧。”牧九歌见着她也不含糊,款步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