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微凉,触到她的肌肤时,她忍不住打了个颤,身子往下缩去,却立马被他手指扣住。
那种陌生的接触感,让牧九歌很不习惯,她想挣扎,却无奈没力气。
肩膀上传来酥稣麻麻的感觉,让她瞬间脸上温度又升高了几度。
南宫翔一声轻喝,“别动。”随后手指慢慢地爬上了她的太阳穴。
原本还有点排斥的牧九歌顿觉头脑舒缓了许多,就连头痛也减轻了不少,于是不再动,任他按压着。
他的手法很是娴熟,似是常做。
牧九歌的听话,让南宫翔略惊讶,但却没持续多久,他便依旧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可是,他手指间那微凉在两鬓推开,让牧九歌觉得哪里不对。
这算亲昵的动作吗?
可还没容得牧九歌多想,她便觉得昏昏沉沉的,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都不想想,渐渐的也不再去思考南宫翔这诡异的举动。
眼皮子越来越沉,最终的感受是,真的很舒服。
商县,驿馆内,南宫文风望着立在他身前几步远的令语,略带头疼的蹙起了眉,“他怎么来了?”
“属下也不知啊。”令语的脸色更加难看,这几日那县令夫人带人过来献舞做什么的,他已是很头疼了,这会三王爷居然来了,让他一做属下的更为难了。
“能骗得了外人,可骗不了三歌啊。”南宫文风有些踌躇了。
“是哪,王爷,您可得想个好办法出来啊,主子那边也不知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所以,您无论如何都得在这里好好的呆着,等到皇上下令才可能行动啊。”
令语说着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不小心说了出来,完了后立马紧张不安地瞟着南宫文风。
南宫文风此时没心情和他计较那么多,但有句话他却是听出来了,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招来令语,轻声道,“一会,你就这样办……”
生怕会被责怪的令语连忙上前,凑上耳边,细听,听着听着眉头直皱,“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这样才能体现本王的风范来,不是吗?”南宫文风和煦的一笑,笑的风情,却又透着阴险,看的令语汗毛直竖了起来,脚下不停,转身便出了大屋。
令语走后,南宫文风才静下心来思考,看来六哥将他留在这还是有理由的,应该是早就算到自己的其他几位哥哥都会过来,所以才会让他在这坐镇,而他才能安心地去江南调查,也不知道五哥回京后怎么样了,与那些人都接触上了吗?
南宫文风担忧着,此时的南宫文德正在太极殿,陪着南华皇下棋。
“还是外面好啊!看德儿的棋,没有围,堵,追,杀,只有守,下的为父都舍不得再下逼棋了。”
南华皇手执白玉棋子,笑眯眯的望着他说着。
这上句不对下句的,南宫文德却是听出来了,南华皇是在试探他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不再入宫也不入京,就连母妃那也关门谢客,不见其他妃嫔,外公更是只忠心于控权者,父皇对他,却还是抱着怀疑,警惕的心,将他单独地留在了皇宫!
“父皇为君,手握的天下黎民百姓的幸福,而德儿只是父皇的众子之一,喜欢那闲云野鹤般的生活,过着不与他人为伍的生活,轻闲,优静。”南宫文德抬头,将手中一子随意落下,恭敬的笑了笑道。
南华皇轻“嗯”一声,不看他,眼光已然落到刚下的那颗子上,不在众局之中,实属废子一颗,看到这,眼神又是明亮起来,笑着道,“你身为皇家人,现在居然喜欢上不被打扰的生活,真是难为你了。”
呵!父亲,你每句话中都隐藏着其他话,这就是你与子之间的交流方式?也难怪六弟,七弟都不愿意回京了,就连四哥他……
这种寒心的感觉他不能表露出来,他只能恭敬的福身道,“前段时间听说三哥要娶亲了,所以寻思着,要这个做弟弟的是不是也该准备一份体面的礼物,给三哥送去,以作贺礼。许久没回京,也想在京城多留几日,到时去三哥府上讨杯喜酒喝,还忘父皇允许!”
南宫文德说的恭敬有加,且最后一句更是让南华皇心底的大石悬着落地,连忙应好。
“你身为皇家人,本就该住在京城,如今你三哥也要娶亲了,你回来贺喜也是应该的。”
南宫文德连忙谢恩,又让南华皇龙颜大悦!
在他看来,这个儿子德才兼备,对他也是恭敬,而且母族地位也是崇高,是皇位继承人的最佳人选,可惜的是……
他目光扫过那盖着薄毯的双腿,眸子里沉沉灭灭,最终还是沉呤了一会问了出来,“你这腿?可有寻遍天下名医去求治?”
南宫文德不知他这话里是何意,但他还是老实相告,“父皇,这腿的事,就不用再操心了,这么多年,儿子也已习惯了,若是哪一天,哪位名医来告诉我,说我这腿还能站起来,儿子想,这人会不会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