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姐姐,是我呀,文云!”南宫文云见牧九歌这般客气,也立马回应她,只是声音很轻。
牧九歌微微的侧了个头,冲她轻笑,不再说话。
“走吧,要上菜了。”南宫文云想要伸手拉住她的衣袖。
一旁的牧向晚注意到南宫文云的动作,轻轻的扯了下牧九歌的衣袖,“妹妹,这边。”
手腕一带,动作轻柔的带着牧九歌往餐桌走去。
牧九歌微微的垂下眼,轻笑,看来牧向晚将她刚说的话听进去了,在宫内,不会与她发难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是妹妹曾说过的。”牧向晚拉着她的手,轻声说。
牧九歌轻“嗯”,不反对。
各有所求而已,算不上是荣辱与渡。
她也相信牧向晚并非善类,所以,现在还得靠她自己才行。
南宫文云的手落在空处,不好意思的一笑,收回手摸了摸鼻尖,那如稚子一般清澈的双瞳里泛起一股阴寒之意。
牧向晚么!
南宫文容早已坐好,与他相邻的是苗妍珠。
也许是真的因为学了宫规,此刻正规规矩矩的坐好,等着南宫文云上桌。
常言道,宴无好宴。
牧九歌暗暗留了个心眼,可一直到晚膳结束,都相安无事。
只是可怜牧向晚这一身妆扮了,她从头到尾都是端得个温柔贤淑,对宫女的布菜也是点头温和的表示谢意。
然,另一个将要嫁给南宫文容为正妃的苗妍珠虽然也是沉着个性子与牧向晚较着个劲,但总归还是差了点火候,相比这下,已是见拙。
苗贵妃在用膳时稍微的问了南宫文容几个问题,但都是与他婚事上的一些布置有关,所以牧九歌也就没有细听。
但一旁坐着的牧向晚却是暗自听着记在心里。
桌上南宫文云一直想找机会与牧九歌说话,都被牧向晚不轻不重的用酒水给挡了回去。
这让牧九歌看着暗自惊诧。牧向晚似是脱胎换骨一般,以前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动作全都没了,而且还会替她周旋这看似最无害的皇子!
借着喝汤的相会,她用垂着的眼快速的扫过坐在最上位的苗贵妃一眼,见得她的眼一直都盯着南宫文云后,她微微的勾起了唇。
然,坐在她对面的南宫文容将她这勾唇一笑误以为是这汤味道是她喜欢的。
牧向晚虽然一直在替牧九歌挡南宫文云,但她的眼却是一直都没有离开南宫文容,包括坐在他身边给他夹着菜的苗妍珠,也在她眼底下。
她许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所以更别提好菜,但她却很有分寸的吃了一些。
“姐姐这个味道不错,来尝尝。”牧九歌看到牧向晚吃的比较少,但眼里却对桌上的美食露出一分渴望,便知她在克制自己。
可要是没吃好,又怎么能与她一起作战呢!
牧向晚温柔一笑,“谢谢。”
“哼!”见得牧向晚这般娇作的模样,苗妍珠有些看不下去,冷哼一声,但慑于苗贵妃在此,最终也没敢怎样。
于是这么一顿晚膳也就在这样不平不静中渡过了。
暴风雨前总归是宁静的。牧九歌随着牧向晚去了住处后,更加相信了。
“这里没有宫人守夜?”
牧九歌有些疑惑的望着这若大的苑子,轻轻的挑起了眉。
牧向晚大步往屋内走去,不再装,但却也还是客气的回了牧九歌,“昨个我才搬到这里来,没人守也没什么事。”
听了牧向晚的话,牧九歌不屑冷笑,这苗贵妃果然是个连脸面也不愿装的人,不然万一牧向晚住在这里出了事,那么……
出了事?
这一念头刚在心头想起,她便觉得心底有股不安来。
她沉了沉眸,突的发现屋内的梨花桌上睡了一只黑猫,这让她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今晚你和我睡一个房间还是?”牧向晚安排着牧九歌的住处,突的一转身,便见到牧九歌在盯着她那只黑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