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里,祺贵妃等人另有阴谋。
他们的最终目的——
竟然是皇帝吗?
严锦宁的心头剧震。
皇帝突然倒下了,所有人都被吓得不轻。
“太医!太医在哪里?”刘公公惊呼。
前面给司徒海晨诊治的太医赶紧过来。
这时候,皇帝虽然浑身僵直,却还没到完全失去意识,仍是目光一瞬不瞬,死死地盯着那边的严锦雯,太医过来搀扶他他都不肯配合。
太医十分着急。
祺贵妃看过去一眼,冷冷的道:“先把严氏打入冷宫,稍后等皇上好点了再另行发落!”
冷宫?那地方可是个有进没出的地方,何况——
就目前皇帝的这个状况来看,谁知道他还能不能好的了了。
严锦雯心惊不已,向嬷嬷已经一挥手:“押下去!”
两个侍卫上千,提了严锦雯起身,就架着她往外走。
严锦雯眼见着皇帝是因为她的两句话给刺激的突然倒地,自知惹了大祸,整个人都蒙了,这时候脸反抗都忘了,双腿发软的直接被人拖了出去。
这边司徒海晨已经勉强下了床,让出来地方。
祺贵妃带人把皇帝搬到床上去,就捏着帕子,焦躁不已的站在旁边等太医诊脉。
赵王妃心疼的握了司徒海晨的手,道:“你还好吗?头还疼不疼了?”
“没什么的!”司徒海晨摇了摇头,勉强给了她一个笑容安抚。
然后,他扭头,对站在另一边的赵王道:“陛下突发重症,后面应该需要静养,我想先回去了,这里如果还有什么事,就麻烦父王替我应付吧。”
赵王是个不苟言笑的人,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嗯!”
赵王妃不放心,拉着他的手道:“那我陪你回去吧!”
方才事出匆忙,太医给他的伤口处理的很草率,得回去找大夫重新包扎。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的!”司徒海晨道。
虽然皇帝突然病倒了,今天这寿宴是肯定进行不下去了,但是还没有明确的宣布取消,赵王妃等人都是客人,还是不好擅自离开的。
“可是——”赵王妃还是不放心。
这时候,司徒渊就刚好走了过来道:“马车不是就在宫外吗?我送你过去!”
那边皇帝的具体情况怎样还不知道呢,他就这么走了也不太合适。
“这——”赵王妃还是迟疑。
司徒渊道:“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祺贵妃虽然是陪着皇帝的,但是从始至终却都一直留了几分注意力在司徒渊身上,此时不动声色的拿眼角的余光悄悄看过来一眼,神色忧虑。
可她毕竟不是司徒渊的什么人,而司徒渊又是嫡皇子,她这个做妃子的也没资格出言训斥或是挽留,一时情急之下,就朝站在大门口附近的严锦添看过去一眼——
利用司徒海晨设局的主意是司徒海晨出的,虽然中间出了差错和意外,但好在是兜了一圈,还是成功的引发了皇帝的雷霆之怒,把人气倒了。
这会儿她是真怕司徒渊会借机金蝉脱壳。
严锦添明白她的意思,却是容色如常,没有任何的表示。
而就这一来一去的工夫,司徒渊已经陪着司徒海晨往殿外走去,错过严锦宁身边的时候,他的脚步略一停顿,扭头看了严锦宁一眼。
严锦宁是看出来了——
祺贵妃母子必有阴谋,而这个阴谋肯定是针对司徒渊的。
她的心中焦虑,却奈何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说什么。
司徒渊知道她担心,便就勾唇,淡淡的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举步继续前行,和司徒海晨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严锦宁的目光追随他的背影。
严锦添又看着她,半晌,勾唇一笑:“这里人多,实在是太吵闹了,我们暂且避一避吧!”
之前司徒海晨突然出事,皇帝等人急急忙忙的赶过来,本来宴会那边就还有很多人的滞留,所以此时宫里肯定也是乱糟糟的,没人有工夫计较这些客人到底都在干什么,或者是人到底都在哪里。
严锦添说着话,明显也就是没准备让她反驳的。
严锦宁也没心思折腾,就顺从的跟着他从殿内出来,又走出了院子。
那院子里和大殿之中都是人头攒动,外面却很冷清,反差明显。
两人才刚出了院子,就听到远处的争执声。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不去,我不去冷宫,我是冤枉的!有人陷害我,你们放开我,我要见皇上……”
是,严锦雯。
之前她是被皇帝突然倒下的事情吓傻了,想必是这时候才清醒过来,于是就再不肯乖乖的跟着侍卫走了,正在那边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