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可靠吗?怎么得来的?”司徒渊略一思忖,问。
闫宁道:“方才属下在街上打探消息的时候拿到了两个赵王派过来的人,他们没走军中的渠道大张旗鼓的做交换,而是派了人从后方绕进了城里,想要秘密求见严锦添来威胁他做交易!”
严锦宁和司徒渊各自神色凝重。
闫宁又道:“按理说如果严锦添真的身中剧毒命在旦夕,他军中不可能全无动静,现在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赵王得到的消息有误,他根本就没伤,而另一种就是……”
闫宁顿了一下,司徒渊接口道:“他特意封锁了消息,对军中隐瞒了此事!”
“是为了稳定军心吗?”严锦宁问道,语气里却是满满的质疑。
虽然从常理上来说,是该用这个解释的,可对方是严锦添的话——
她就不敢确定了。
“这个就不好说了!”闫宁道。
严锦宁看向司徒渊。
司徒渊沉吟:“看来——我得亲自过去跟他见一面了。”
“你?”严锦宁只下意识的紧张。
司徒渊道:“不当面试探确认一下,我实在不好去揣度他的心思和打算。”
“可是——”严锦宁终是不能放心的。
司徒渊摸摸她的发丝:“我就是去见他一面,放心,我有把握,最不济也能保证全身而退,我还得送你回去见父亲呢!”
严锦宁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抬脚带了闫宁往外走:“你带回来的那两个人呢?我要见一见!”
严锦宁明白,他是想要冒充赵王的人混进军营去。
她往外追了两步,终于还是没有跟出去。
闫宁跟着司徒渊从那院子里出来,临出门时候忍不住偷偷的拿眼角的余光回头看了眼严锦宁。
“主子——”他想了想,迟疑开口:“严锦添是要用赵王世子来威胁赵王就范的,既然他还没采取行动,想必一时半会儿的世子和郡主也不会有危险,您何必这么着急,以身犯险呢?”
司徒渊刚出了院子,闻言,脚步却是忽的顿住。
他犹豫了一下,回头,就见严锦宁站在正对门口的花厅里,神色忧虑的看着他。
他的目力自是比严锦宁要好许多,眸光一闪,眼底却是浮现一抹比她更加浓厚的忧虑之色。
闫宁看见了,心中疑惑。
然后,就听司徒渊说:“我挺着急的!”
这话,听着有些没头没脑,闫宁待到还要细忖的时候,他已经重新转身,继续大步的往前走去。
赵王派过来的两个人都是心腹,本来就是冲着营救司徒海晨兄妹来的,见到司徒渊在此出现,虽然很是意外,但态度还是足够友好恭敬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吧一切问题都说明清楚了。
司徒渊只是听着他们说,把想知道的都问清楚之后就又兀自转身出来。“主子!”闫宁亦步亦趋的跟:“跟咱们提前预想的差不多,赵王做了最精密的安排想要送世子和郡主先走,可是不知道怎的消息泄露,被严锦添探知到了,然后人就被他劫了。赵王做了这样的安排,看样子
他着急本身对此战就是没什么把握的吧?”
“照着宁儿的说法,他连谋反都是被严锦添设计逼迫的——那他没有胜算也就不奇怪了!”司徒渊一边面无表情的往前走一边道:“这样以来朕也确实是越发看不透 这个严锦添在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