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她也跟着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却被旁边看着他的侍卫给一把按回了椅子上。
严锦添的人只退到这正厅门口。
赵王就在院子里止步,没有再往里走。
严锦添早就看见他了,却依旧没事人似的又继续品了两口茶,这才放下了茶碗起身走到门口。他站在台阶上,保持了一个居高临下的位置看向院子里的赵王,调侃笑道:“看来王爷对您的这些家人还是十分的看重啊,明知道我这里可能已经挖好陷阱等着了,也还是如期赶回来了。只是现在站在院子
里做什么?您这么畏惧不前,可是会让我怀疑你对家人的情义和用心的。”
赵王被他这冷嘲热讽的语气激得满面通红,却没理他的挑衅,暗中用力的捏着拳头道:“有什么话你与本王当面说,有什么手段也尽管冲着本王来,不必再背后玩这些见不得人的伎俩。”
“见不得人?”严锦添没怒,只是听了他这话似是有所触动,很是玩味着琢磨了一遍这几个字:“我又不是那些力求名垂千古的伪君子,即便是这些见不得人的伎俩,我玩了也就玩了,你能奈我何?”
这个人,将门出身,又素来居高自傲,以赵王看来,他多少也应该是有些风骨的,却全然不曾想,他会无耻到这样理直气壮的地步。
“你——”被他堵得一时无话可说,赵王气急,里面清河郡主眼见着父亲受辱,便就忍无可忍的大声叫嚷起来:“父王!他就是个不择手段的无赖,您不用跟他讲道理。”
说完,又扭头朝严锦添喊:“有本事你杀了我吧,这里是赵王府,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严锦添只当没她这个人,对她的话完全置之不理。
“你闭嘴!”赵王怒喝一声。
他身为人父的威严还是在的,清河郡之瞬间噤声。
赵王上前一步,面对严锦添道:“你这几番周折,费时劳力,到底图什么?如果只是想要本王的性命,那你尽管拿去,不为为难妇孺。”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来。
“王爷!”身后的兵士们声嘶力竭的喊,蠢蠢欲动。
严锦添与他四目相对,看着他一步步从手下人的庇护之下走出来,站在了台阶底下。
他的眼神很冷,唇角却始终带着一抹蛊惑人心的笑,让他本就阴柔的面孔看上去竟然透出几分妖意来。
“好!”就在赵王将要举步上台阶的时候,他眼底神色忽的一变,一把夺过佟桦手中长剑,然后飞身后退到司徒海晨和清河郡主两人面前,反手将宝剑一横。
司徒海晨见势不妙,当机立断的上前半步,将清河郡主挡住。
那剑锋就堪堪哈好压在了他的颈边。
“晨儿!”赵王妃大惊失色,蹭的一下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