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午后得知了兰妃上午召见许夷光,凑巧三皇子还去请安的事时,心情已是极度不好了。跟容妃一样,他也是很快就约莫猜到了兰妃母子打的什么主意,心里简直那个气,这样近乎公然的挖他墙角,近乎公然的不把他和他大姐,还有靖南侯府放在眼里,若兰妃母子是出于真心,是真心觉着敏
敏好,喜欢她这个人还罢了,偏他们的司马昭之心,简直傻子都知道,就更让人生气了!
可惜大白天的,傅御无召不能去后宫见贤妃,只能一遍遍的安慰自己,大姐是最疼他、最明白他心意的,怎么可能对此坐视不理?大姐一定会有后招的。
如此心里方稍稍好过了一些,却没想到,不到一个时辰后,又等来了容妃召见许夷光的消息。
这下傅御哪里还坐得住,简直想直闯后宫,将许夷光给带走了。
然而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好容易熬油一般的熬到了天擦黑,立时潜入后宫,见贤妃去了。贤妃见弟弟忽然出现,怔了一下,便明白他的来意了,忙抢在他之前说到:“四弟,我知道你现下心里什么感受,我又何尝不气?满京城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你和康宁快定亲了,兰妃容妃怎么可能不知道?
明明知道,还近乎公然的想拉拢康宁,抢我们的人,根本就没有将我们姐弟,还有整个靖南侯府放在眼里,我也不能忍!”顿了顿,叹道:“可这事儿纵然恶心,放到台面上说,我们却是不占理的,一来你到底和康宁还没正式定亲,我们该以什么立场兴师问罪去?二来那两个贱人召康宁去,是看病诊脉的,康宁此番来行宫,原也是因为太医不充足,多个她,妃嫔女眷们能更安心,便是老三凑巧去请安,也可以说只是一个巧合而已,谁又知道他们当时到底都与康宁说了什么呢,也许什么都没说,是我们想多了……所以我们今日只
能忍下这口气,后面再找机会出了。”
傅御听得冷笑:“那我这便求皇上赐婚去便是,等赐了婚,我看他们还怎么兴风作浪!”说完转身就要出去。急得贤妃一把拉住了,道:“无缘无故的,你怎么开口求皇上赐婚,皇上也不可能是个人开口求赐婚,就同意啊,总得有个什么契机,或者你才立了什么功才是,不然皇上一口给回绝了,事情岂非再无回寰
的余地,反倒更糟了,你难道想看到那样的结果吗?你就听姐姐这一次吧,姐姐难道还会害你不成?”傅御沉声道:“我当然知道大姐不会害我,可现下我能有什么立功的机会?而且兰妃容妃若再像今日这般上午你召见敏敏,下午她召见的,得给敏敏添多少麻烦?时间一长,次数一多,于敏敏的名声,也不
好听,万一再传回京里,传到母亲耳朵里……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在皇上面前嚼的舌根让敏敏也来行宫,让我知道了,绝不会与其善罢甘休!”本来还想着,他和敏敏可以不用一分开就是两三个月了,谁曾想才来行宫两三日呢,麻烦就已这么多了,早知如此,他宁愿忍受两三个月的相思之苦,也不愿给敏敏添那么多麻烦,让她卷入那些乱七八糟
的破事儿里去!贤妃皱眉道:“这些日子我也在查到底是谁在皇上面前嚼了舌根的,如今看来,左不过不是容妃就是兰妃了,在京里有皇后娘娘护着康宁,她们不敢轻举妄动,那便把人弄得离皇后娘娘远远儿的,不就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