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许夷光终于知道傅御下午所谓的“临时有事出门一趟”,是去了哪里,又是为的什么了。 她想着他心里必定不好受,那么年纪老大的亲娘,只是希望他们能尽快给她添个孙子,再就是她做儿媳的,能乖乖儿待在家里,承欢膝下,帮着分担点力所能及的事而已,这要求放到哪家去都不过分
。 谁知道他们竟也不能满足她,偏他又答应过她,不想让她失望,当真是左也难,右也难,心里能好受,就真是奇了怪了,不然午后也不会借口什么‘临时有事’躲出去了,他正休婚假呢,能有什么事,不
就是为了躲清净么?
遂破天荒主动将手伸进了他的衣襟,意思自然很明显了,就是想着他既那般热衷于这件事,好歹能让他快活一会儿。
谁知道傅御却把她作乱的手给拿了出来,再将她抱得不能动弹后,沉声说了一句:“不是累了吗,快睡吧。” 弄得许夷光又是羞愤又是难堪,谁知道主动求欢竟被这样不留情面的给拒绝了,让她的脸往哪里搁?而且这还是新婚期间呢,他就这样对她了,假以时日,岂非越发的变本加厉,行动就给她脸色瞧了
?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旦得到了,就算是天仙,也立时弃如敝履了吗?
男人的嘴果然断断信不得!
那她更得坚持日日去九芝堂,更不能放弃自己的事业与抱负了。
不然谁知道是三个月后还是五个月后,不,甚至可能只需要一个月,她便已变成了一个十足的闺阁怨妇,比前世的那个她还要无助与绝望呢! 念头闪过,许夷光已用尽全身力气,自傅御怀里滚了出去,滚到离他最远后,方背对他躺着不动了,眼眶热得很,鼻间也冲上来一股辛辣,她忙深吸一口气,把眼泪都给逼了回去,有什么好哭的,就
像六妹妹曾经说过的那句话,这世上没有谁值得她哭泣,那个值得的人,不舍得她为他哭泣…… 整个人忽然落进了温热熟悉的怀抱里,然后是傅御近在耳畔的叹息:“怎么这么大的气性呢,也就只有我才能这般无限度的容忍你了……别动,真别动了,再动我可忍不住了啊……好好好,是我说错了
,乖乖的气性一点都不大,都是我不好……”
说着,见许夷光还要挣扎,索性重重顶了她一下,许夷光这才后知后觉感觉到了他的身体绷得有多紧……终于不敢再动,心里也明白过来,自己八成,或者应该说十成是误会他了。 果然又听傅御在耳边道:“我下午是见师叔去了,为的是问他可有什么适用于男人的避孕方法。九芝堂至少这一两年、两三年间,万万离不得你,你年纪又还小,并不适宜这么早生孩子,所以我就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