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御因白日着实喝得不少,喝了醒酒汤后,也没闹许夷光,早早便睡下了。
许夷光却是睡不着,本来有满肚子话想与傅御说,也有好些问题想问他的,亦只能暂时打住,皱眉继续发起怔来,以致辗转反侧到快交四更,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次日起来,难免面露倦容,精神不济。
傅御见了,只当她是昨儿累着了,忙关切的道:“敏敏,我看你气色有些不好,要不今儿别去医馆了,就在家歇息一日吧?”
许夷光见他年轻英俊的脸因为一无所知,而说不出的干净阳光,忍了一晚上,好容易有机会说了的话和好容易能问出口了的问题,却霎时说不出,也问不出了。 或者,是她想错了呢?也或者,那人就是纯粹为给他添堵的?她还是等弄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不然,就是知道得多一些后,再告诉他吧,若那个人真居心叵测,见她没有行动后,应当还会有
后着的,索性她等捉到人后,再告诉他得了?
不然,万一…… 念头闪过,许夷光已笑道:“我没事儿,就是昨儿多喝了几杯,刚睡醒有些头疼罢了,待会儿应当就好了,前儿我做手术的那个产妇如今恢复得怎么样了,我昨儿没去医馆根本不知道,得去看看才能放
心。”
傅御闻言,知道轻易劝不住她的,只得笑道:“那好吧,梳洗后用了早膳就一起出门吧,若中午撑不住,就睡一会儿,再不然,就早些回家来,你总得给下边儿的人多一点机会与空间才是。”
许夷光笑着点头:“知道了,真是好生啰嗦。”
然后在傅御佯怒的威胁中:“好啊,竟敢说自己当家的啰嗦,今晚上不许吃饭!”
一面回嘴:“竟敢不给我饭吃?等师叔回来,让他收拾你!”,一面进了净房梳洗去。
等梳洗完了换衣裳时,才趁四下无人,小声与小寒道:“昨儿那两个声音,还记得吗,再听见时,能听得出来不?”
小寒一下子笑不出来了,期期艾艾的道:“夫人,不是您说的我昨儿什么都没听见吗?”
许夷光让小寒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准许你听见了……若再次听见,你能听得出来么?” 小寒皱眉想了想,低声道:“夫人,其实我昨夜没有听您的话,想了的……您不怪我就好,那我接着说了啊,我越想就越觉得,那两个声音可能是同一个人发出的?我当时进树丛里查看,看见的草上有
人刚走过的痕迹,也只像是一个人走过的,偏我当时慌里慌张的,也没细想,晚上细想时,才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