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思邈既回来了,李老太太婆媳便都催着许夷光快回侯府去了,“你都几日没回去过了,到底不像,横竖如今你师叔回来了,你不是说你的剖腹产手术还是他教的么?他护理照顾别的产妇不方便,你娘与他
却是夫妻,没有任何顾忌,其他事也有我们呢,所以,你只管安心回去你的。”
都是做婆婆的,平心而论,换了她们遇上类似的情况,儿媳为了照顾娘家母亲,几日不回家,心里多少也会有些不舒服。
自己做不到的事,自然也不能苛求别人必须做到。
许夷光也有些担心靖南侯太夫人恼她,就算傅御承诺了会给她撑腰,可正是因为他那么好,那么体贴,她才更不想他难做。
遂点头道:“那我收拾一下,等熠之待会儿来时,就跟他一起回去,娘这边儿就多劳外祖母与两位舅母了。”
李老太太忙摆手道:“一家人,不说这些,等你娘出了月子,再让她登门向你婆婆道谢去。”
午后,傅御按时来了,他昨夜当值宫中,所以昨儿是上午来,今儿却换作了下午。
知道汪思邈回来了,他暗自松了一口长气,待与大家都见过礼,稍后又见过了汪思邈后,便与许夷光先坐车回了侯府去。
许夷光心情极佳,上车便笑道:“总算师叔平安回来了,不然娘本就正是虚弱的时候,再吃不下睡不好的,还怎么将养身体?不元气大伤就是好了的,我也可以歇一段时间了。” “对了,弟弟的名字定了,汪崧,大舅舅给起的,师叔说自己是个粗人,不会起名字,又说几位表哥的名字都起得极好,娘那般辛苦为他生了弟弟,不能跟娘姓便罢了,名字却必须与几位表哥同从‘山’
字辈,才不枉她辛辛苦苦的怀弟弟一场,生弟弟一场,大舅舅很是感动,便也没再推辞,最后给弟弟定个‘崧’字,取‘崧高维岳,骏极于天’之意,你觉着好不好?我反正觉着再好不过了。”
这种事一听就是汪思邈做得出来的,傅御半点不觉得奇怪,笑道:“我也觉得挺好,那小名儿呢?” “阿圆。”许夷光笑答,“小名儿是娘定的,说为了庆祝一家团圆,也寓意一家人以后都能长长久久的团圆,我倒是觉着,娘分明就是因形得名嘛,这才几日呢,小阿圆已经比刚出生时,圆了一圈了,倒
真是名副其实了。”
傅御笑应道:“外祖母和舅母们不都说小孩子就是这样,一天一个样儿吗?那个,敏敏,有一件事,回府之前我必须得告诉你……母亲病了,就在岳母生产后的次晚,也就是前天夜里……”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看过太医了吗,太医怎么说?现在又是什么个情况?”许夷光等不及傅御把话说完,已打断了他,好心情也霎时荡然无存了。 傅御见她急得脸色都变了,忙道:“敏敏你别急,母亲只是连日来累着了,又偶感时气,所以一时撑不住罢了,已经请过太医了,太医也开了药,说只要吃上几剂,再将养一段时间,也就能大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