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千万别冒这个险!” 许夷光不待汪思邈把话说完,已忙忙打断了他,“这种事一经发现,不但师父遭殃,咱们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师父盯着许宓的同时,就没人暗中盯着他了吗?万一被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或是将计就
计了,就真是得不偿失了,何况这事儿与师父什么相干,如何能把他和他一家人都拉进来?那才真是如了许宓的愿,她根本巴不得所有和我有关系,所有我在乎也在乎我的人遭殃!” 喘了一口气,继续道:“不瞒师叔,熠之知道此事后,还想过要安排人暗杀许宓,斩草除根,可暗杀她容易,善后却不容易,万一事后查到了熠之头上,哪怕让熠之只因此掉一根头发,我都觉得心痛,
觉得得不偿失,何况皇上死了宠妃,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善罢甘休呢?在我心里,许宓连熠之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自然你和师父也是一样的,许宓算个什么东西啊,也配我为她赔上自己的亲人们?” “所以师叔千万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也别担心,只照顾保护好娘和崧哥儿,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就好了,旁的事,自有我和熠之处理,我们夫妻联手都办不好的事,这世上怕也没几个人能办好了,师叔
要相信我们才是。”
汪思邈还待再说:“可是……” “没有可是!”许夷光却再次直接打断了他,“师叔真的相信我们吧,况这也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儿,而是整个侯府的事儿,贤妃娘娘在后宫屹立这么多年,五皇子也圣眷隆重,我大伯更是做了这么多年
的权臣和家主,您以为他们都没有一点手段和底牌吗?许宓就算再得宠,只要他们安心,她在他们手下也走不了几个回合,您只管等着瞧便是了。”
说完又笑道:“您呀,医术高明我承认,可在搞这些个阳谋阴谋上,您那脑子就真有点儿不够用了,所以还是让那些擅长的人来术业有专攻吧。”
汪思邈听得贤妃与靖南侯府也要对付许宓,方面色稍缓,却仍是不能放心,忙道:“那什么时候呢?得越快越好才成啊,也省得夜长梦多。” 连他那个时代,狗仗人势的事都数见不鲜,就算不能时时次次都对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也能把人恶心个够呛,何况还是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狗仗人势可能带给人的伤害,就更大了,叫他怎能
不紧张?
偏他还什么都做不了,除了暗暗懊恼自己为什么不够强大,不够无所不能,憎恶这个该死的时代以外。
许夷光笑道:“我哪能给您具体的时间啊,这种事天时地利人和可缺一不可,总归您只等着便是了,指不定等不到熠之回来,事情已经了了。”
汪思邈道:“那就真是太好了。”
许夷光笑道:“所以这些日子您就安安心心的过,让娘也安心,难得我们母子回来小住,一家人可得好生乐呵一阵才是,这婆家再好,也及不上娘家不是?”
汪思邈终于笑了出来:“这还用说,那这些日子你就安安心心的住着,等熠之回来了,再回去,管保等他回来一看,你们娘儿仨都胖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