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北在医院门乘坐了辆计程车,沿路返回。
墨染的夜色中,呈现出分外的宁静,可能是处在繁华的市中心,喧闹仍旧没有几分消减。
但却给人们的心头增添了几分祥和,这就是夜晚的魔力,黑色的秘密宣泄。
安夏北百无聊赖的将脸颊贴着车窗,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外面一帧帧急速倒退的画面。
可是她的视线突然定格在一处,并惊愕的声带颤抖,道:“司机,停车!”
一阵急刹车撕破了夜空的宁静,几个路人频繁的回头驻足观望。
安夏北跑下车,吆喝道:“银花,银花……钱袋,钱袋……”
背着几个大包,又背着钱袋的银花已经累的疲惫不堪,身体僵硬的在安夏北叫到第三声时,才顿住脚,回身。
顿时痴住,瞳孔放大,“夏北,你手术做完了?你……你糊涂呀!那可是一个小生命啊,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
“银花,我……”
“你什么都不用解释了,我知道是那个男人先说不要的,可即便是这样,孩子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吧!是你们两个人共同孕育的,对不对?”银花训斥连连,不容安夏北有半句辩驳。
“银花,你听我解释呀,其实我……”
“你不用解释了,夏北,你就说我刚才说的话到底对不对吧!”银花再一次打断了安夏北的话。
安夏北脸面尴尬,只得叹息着点头,道:“对呀,你说得很对。”
“那既然我说的对,夏北,你又凭什么剥夺孩子的生命?在这件事上,那个男人有错,可你的错比他的更大!你承认不?”银花说着将手里的几个大包全都丢给安夏北拿,她抱着钱袋上车。
计程车重新发动,钱袋躺在安夏北的怀里,疲惫的睡着了。
“夏北呀,你说你这样做,你……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银花气呼呼的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银花,你错怪我了,等一会儿回酒店我给你解释,好不好?”夏北征求银花的谅解,笑嘻嘻的推了她两下。
银花一脸拿她没辙的样子,只得点了点头。
之后,她又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安夏北身上,道:“刚做完手术,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能着凉的!”
“啊?嗯,嗯。”安夏北哭笑不得,在乎有司机这个外人在场,她也不好再解释什么的。
夜,渐渐的深了,夜晚的凉风刮动树叶,‘哗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