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太阳的光线越发的火热起来,似乎要把这一天内所有积攒的能量都在这儿一时间爆发出来。
二楼的卧室内,钱串渐渐地,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小眼睛,先用小手揉揉眼睛,眨巴了几下。
顷刻间,他的眼神里由茫然转为了好奇,环顾四周,小眼睛骨碌骨碌地向四周看。
慌慌张张的寻找钱袋,从床上跳下来,紧张的一塌糊涂。
糊里糊涂地就推开卧室的门,忽听到外面有声音,钱串好奇的侧耳倾听。
“裴董事长,这个孩子是着凉而引发的夏季感冒,刚给他用过药了,再多休息一会儿就该没事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
钱串透过门上细小的缝隙,看到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老头,脸色巍然,道:“嗯,那就好,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
“应该很快了,只是疲惫的睡着了,不是昏迷,还请裴董事长不要担心。”王医生嘱咐。
说完,就提着医药箱子在管家的陪送下,离开豪宅。
钱串观瞧到那个躺在床上还在睡觉的钱袋,好想一个箭步冲过去看看弟弟怎样了,可他顾虑到旁边的老头,只好望而却步。
“咿,那个老头是谁捏?还有我们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呢?这是奇怪耶!”钱串焦急的直挠头,撅着小嘴小声嘀咕。
“咳咳……咳咳……”钱袋一阵阵的咳嗽声,听着人很揪心。
钱串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小眉头紧拧,在地上来回绕圈走。
裴老先生有点担心钱袋,坐在他身边,轻轻的给他掖掖被子,又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脸蛋。
“妈咪……我要妈咪……把妈咪还给我,狗锭你这个大坏蛋……”
钱袋睡梦中满是安夏北的影子,呼唤着不禁眼角边一行滚烫的泪水流下。
裴老先生有些心疼他,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只这 一个小动作,一下子惊醒了钱袋。
他尖叫着坐起,瞪大了眼睛,惶恐的两手抓抓紧被子,裹住身体,道:“啊!老头,你是谁捏?瞧瞧你都已经这么大岁数了,你还要对人家做什么?”
“我……”裴老先生被问的哑口无言,哭笑不得。
钱串再也忍不住了,气呼呼的踢门走出来。
‘嗖’的两下钱串动作迅捷地跳上床,用身子护住弟弟,“对呀,我刚才都偷看你半天了,在袋袋身边摸摸索索的,老头,你想干什么?”
“呜呜……呜呜……哥哥,他欺负我嘛,这老头太过分了!人家的小处、男之身恐怕就要不保了……”钱袋不依不饶的大哭起来。
“啊?处、男之身?你们两个小家伙……”裴老先生实在很无语,他怎么也想象不到两个五岁的小孩会说出这种话。
转而,没等裴老先生把话说完,钱串又从床上跳下去。
他抱着小肩膀,绕着他来回走了两圈,厉声喝道:“一看你这个老头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都一大把年纪了吧,还长得那么眉清目秀的,皮肤白白的,像个老白脸嘛!”
“对喔,对喔,可他的脸子总是拉那么长,好丑好丑,串串,最可气的是这个老头和裴狗锭长的很像耶!”钱袋也附和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