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清晨,安夏北从睡梦中醒过来,唇角还挂着甜甜的笑意,感觉睡的饱饱的,很舒服。
她下意识的左手往旁边摸了摸,确实空荡荡的一片。
安夏北的心忽悠一下,猛地坐了起来,桌上放着的白纸,格外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疯子似得扑了过去,是一张支票,上面写着一个数字五,后面跟着八个零,和笔锋流利的三个大字,是裴黎昕的签名。
瞬间的功夫,安夏北脑袋‘嗡’的一声,头涨大了几倍。
她披着睡袍,慌不折路的跑出房间,一路下楼,慌乱的大喊,“管家,管家,张妈,吴婶……”
空大的别墅内,似乎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空的让人喘不过气,空的让人心里害怕。
“钱串,钱袋……你们在哪里?”安夏北四处张望,不断的喊着四个儿子的名字,嗓子都快哑了。
“钱包,钱罐,我的儿子,儿子是我的,我的……我还有结婚证,你怎么能突然就跑了?”安夏北蹲下身子,不住的哭泣,眼泪顺着眼睑,哗啦啦的流淌。
突然……
一双胖乎乎的穿着凉鞋的脚丫,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死鬼,你喊了你丈夫儿子的名字,保姆管家的名字,唯独没有想起我,亏我还特意去给你买早餐呢!”胖脚丫声音有缘的说。
安夏北像是找到了救星,猛地弹起身,一把抓住胖脚丫的手,娇喘兮兮的道:“银花,人呢?这里的人呢?平时可不是这样安静的,以前那些保姆每天都是六点就开始打扫,管家也会站在客厅这里,我随叫随到的,还是我的四个儿子,他们人呢?去了哪里?”
安夏北一时情绪激动,说话也语无伦次的。
金银花扶着她,慢慢的坐在沙发上,眼眸瞄了两眼这个大宅子,叹息的摇摇头,道:“夏北,你太天真了,你难道不记得了吗,这里的所有保姆都是你婆婆从美国带过来的,伺候她快半辈子了,他们现在要回了美国,自然管家和保姆也都走了呀。”
“那吴婶呢?她不是我婆婆的保姆,她是……”
“她是专门伺候四个孩子的,对不对?”金银花拍了拍安夏北的手,将早餐放在茶几上,又说:“夏北,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你婆婆早就安排好的,她不喜欢你,一直都讨厌你的出身,还有你以前是小偷的这个职业,这些就像是污点一样,永远的刻在了你的生命里,怎样都抹不掉的!”
安夏北身体颤了颤,神情一下颓废起来。
金银花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没事的,反正你现在不是还有这套宅子吗?你可以长期住在这里,总比小时候我们住在破屋子里强吧!”
“不对啊,我和黎昕可是结了婚的,我们有结婚证,还有……我也怀了他的孩子呢,他怎么能把我一个人抛下?”安夏北拽着银花的胳膊,眼泪四溅。
“有什么不可能的?现在的男人都是这样,负心的太多了,根本就没几个好的,我听张妈临走时,说什么你婆婆不相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裴家的,所以才要这样。”银花道。
“什么?”安夏北单手扶着平坦的腹部,错愕的几乎要昏过去。
银花忙扶住了她,轻声说:“哎呦,我的姑奶奶呀,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儿,不然我可吃不消!”
“怎么能这样?那我的四个儿子呢?他们可是我亲生的骨肉啊,钱包和钱罐还小,什么也不懂,那钱串和钱袋呢?他们怎么能离开我?”安夏北大哭,嗓音沙哑。
她这么一哭,弄的金银花的心彻底都碎了,眼泪也不住的往下掉。
“孩子都小啊,那懂得那么多?更何况昨天下午,你婆婆和公公就带着钱串,钱袋走了,两个孩子还那么小,怎么能又所警觉啊?”金银花解释道。
安夏北彻底崩溃了,她悲伤的恸哭,满眼是泪。
金银花抱紧她,扶着她的脊背,说:“别哭了,想开点吧!最少你们没有离婚是不是?而且我相信你,你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裴家的种,裴黎昕也迟早得回来认你和孩子的,怕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