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北昏睡了整整三个小时,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孩子呢?快给我看看孩子。”
女孩忙将宝宝从婴儿床里抱出来,送到她怀里。
安夏北挺起身子,看着襁褓中孩子那粉嫩嫩的小脸,唇角不禁翘了翘,“她可真可爱,是个女儿吧!”
“嗯,可不是嘛,还真让裴黎昕猜对了,果真是个丫头呢!”金银花边倒水边说。
安夏北从脖颈上将那个小小的玉葫芦摘下来,挂在女儿的头上,轻声说:“这个玉葫芦是你小姨生前最喜欢的,你又是我唯一的女儿,就送给咯。”
“呵呵……一个破玉葫芦,你和夏西就一直当个宝贝,还真奇怪了,小时候咱们那个孤儿院的院长,也很宝贝你们那个破葫芦呢!唉……”银花将杯子递给夏北,让她先喝两口水,缓和下身体。
安夏北接过杯子,头脑中想到曾经的事情,笑了笑,最后说:“这个女儿就叫钱多吧!正好跟她的几个哥哥名字差不多。”
“啊……”
金银花愣愣的瞧瞧女孩,两人深感大雷,默默的抹汗。
时间悄无声息的,点点滴滴,流逝而去。
一转眼,一年的时间飞逝而过,仿佛如转眼的时间,安夏北带着女儿,和银花在这个小县城里,已经住了一年半了。
光线几经折射,照射在偏僻的二层简易小楼房中。
安夏北坐在床头的椅子上,对着镜子梳妆打扮,而床上爬着一个粉面婴红的小宝宝,穿着可爱的纸尿裤,胖乎乎的小手在空中随意的抓着什么。
“多多要乖儿呦,一会儿妈咪去上班了,你在家和银花姨好好睡觉哈。”安夏北简单的化了个妆,抱起女儿,在她软嫩嫩的额上亲了一口。
“马,马……”
小宝宝咿呀的刚开始冒话,只是说不全,但简单的话还都还都会说了。
“喂,喂,你又要出去上班呀?那晚上我去接你吧!”银花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洗衣盆。
安夏北摇摇头,“不用了,等我下班都到明天清晨了,我做早上的大巴,一会儿就回来了,银花,你留下来照顾多多吧!”
“可是我不放心你,夏北,要不还是不要去那个地方工作了吧!虽然挣的钱是多了点,可是……”
银花顿了顿,表情中参杂了很多言不由衷的悲伤。
安夏北理解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没事的,我想多挣点钱,更何况我去那个KTV只是买酒,又不是别的,放心,我有分寸,你看我在那里都工作半个月了,每次回来,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吧!我是推销酒水,而不是自己喝酒,你害怕什么?”
“夏北,我真是搞不懂,那个支票里的钱,你就用呗,他是你丈夫,这样带着孩子跑了,是犯法的,你为什么不去告他?又为什么不花他的钱?”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银花多时,她怎么也搞不懂,记得满头大汗。
每次问到这件事时,她总是低头沉默,默默的抱起钱多,一言不发。
金银花急的直跺脚,“夏北,你就告诉我吧!而且我还想知道,你和我去果园摘果子,不也是工作吗?而且还不用跑那么远,你为什么不干?还非要去那个什么KTV买酒,难道你就那么想多挣点钱?”
安夏北瞪大了眼睛望着金银花,看着她胖乎乎的小嘴一张一合,心里有种莫名的伤痛。
她看着外面快黑下来的天,心头猛烈的抽动,拽过外套,匆忙得就要往外走。
“站住!和我说清楚你再去。”金银花拽住她,胖乎乎的身体挡在门口,不让安夏北通过。
“银花,一会儿时间来不及了,你就让开好不好?”夏北口气柔然下来。
银花却诺诺的摇摇头,态度十分坚决。
安夏北深知没戏,这个胖妞一旦拗起性子来,就坚决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不把事情说明白了,她是不会让自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