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斩风在半度昏厥的时刻,本以为自己这次行将就木了,但是他吉人自有天相,因六皇子所献之人,用尽全力将命悬一线的墨斩风救了过来。
当六皇子所献之人卖力为墨斩风疗伤治愈时,只见他眉头紧皱,鲜血喷涌而出,将衣襟染红,四周瞬间都是血渍。
大夫将秘方膏药涂抹在墨斩风血流不止的伤口处,粉末撒了一层又变为红色,一层又一层后,才将血渍盖住。
墨儿在旁边打下手,极为小心地为他轻轻擦去血渍,大夫又仔细消炎一番后,终于止住了伤口流血。
在旁边打下手的墨儿,不一会儿,她的手也变成红色了,她看了看手中的手帕已经染成血红色了,心里很忐忑。
大夫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应该是被如此多的血吓蒙了,便让她去洗一下,剩下的自己可以做好。
墨儿听大夫讲后,便看了一眼在床上躺着的墨斩风,发现他脸色苍白,连嘴唇都乌了。
她听从大夫的话,出去洗了手,然后端了一盆干净的水进来了。
大夫便在盆子里洗干净了手,双手擦拭后,墨儿递给他干手帕擦手。
大夫擦完手上的血渍,然后继续为墨斩风包扎,一遍又一遍反复的擦药消炎。
而墨斩风任凭大夫如何帮他擦拭伤口,他只是闭着眼睛,血色十分苍白,额头上还时不时冒出几颗汗珠,但他从始至终未叫喊半句疼。
苏慕白看到墨斩风竟然伤成这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而墨儿则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祷着,她希望上天能看在墨斩风是个善良人的份上,让他此次度过这次的劫难。
站在一旁的老皇帝看到墨斩风痛苦的模样,心里牵着一根调得十分紧张的弦,悬挂在他的身上,心想,如此坚强不屈之人是吾宣国之骄傲。
旁人则,显得十分七上八下,苏慕白和姜临秋也如坐针毡般惴惴不安。
终于,大夫帮墨斩风清理了血渍,然后撒了许多粉末在墨斩风的伤口上,只听见他发出一声喊叫,想必是粉末刺痛了他的伤口。
“你忍着点,此粉末是秘制良药,刚撒上去疼痛是难免的,但这药性好,容易使伤口痊愈。”
墨儿听到墨斩风的惨叫,心里也好像被刀子割了一下似的,紧紧的看着为墨斩风医治的大夫,希望能够轻一点。
听完大夫的话,墨斩风便忍住了疼痛,闭着眼睛,咬紧牙关。
而在旁边看着的墨儿,心更是好像都揪在一块了。
大家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大夫是如何一步一步将墨斩风止血的,大夫将一层层纱布缠绕在墨斩风的胸前,还细心替他包扎好。
当大夫缓缓将墨斩风的衣服遮盖时,说道:“这充满血渍的衣物务必今晚上帮他换了吧,他也感到舒服些。”
说完,墨儿便答道:“好。”
姜临秋看到墨儿如此焦急的模样,心里顿时若有所思。
大夫包扎好后,转身轻声细语将实情禀告给老皇帝。
“禀告皇帝,墨随士已无生命垂危之大碍,只是伤痕过大,易流血发炎,余已为他消炎止血,无大碍,莫担忧。”
老皇帝听完大夫所言,深叹一口气后,心头紧绷的弦也逐渐放松了,悬着的那颗心也终于放下来了。
“尔等今日都有功劳,大夫技术高超,务必将此恩人治好,吾必有重赏。”
若老皇帝不提赏赐,大夫也会尽力将墨斩风救活,而且他伤势不算太重,只是伤痕较大,流血过多所致的昏厥。
就算无皇帝所托,大夫也会尽力而为,因六皇子对自己也有重望,听皇帝所说赞许犒赏之言,大夫便多了几分欣喜。
“草民谢主隆恩!”说完,便从随身携带的药箱子里拿出几瓶药膏,还有纱布,顺手给了墨儿。
因为墨儿刚才一直帮他打下手,大夫便以为是此女随侍照看墨斩风了。
墨儿接过药瓶和纱布便马上放到一个柜子里面。
紧跟身旁的三皇子苏慕白和三皇子妃姜临秋听闻墨斩风无大碍后,也放下心来,两人看到墨斩风将眼睛睁开,也松了一口气。
苏慕白看到止了血的墨斩风没有晕倒了,意识好像还很清醒,便赶紧走到他身边,叫了他一声,然后握着他的手。
“你小子刚才命悬一线了知否?”然后对着墨斩风笑了,轻拍他肩膀一下。
两人就好似一对兄弟一样,等皇帝走进来,三皇子便离开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