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惊出一身冷汗,因为老罗离干尸最近。这野人山几乎都是毒蛇,被咬上一口就得毙命。
老罗不敢怠慢,说时迟那时快,他挥起手中的洛阳铲,待那条紫花蛇才钻出来一半,就给它拦腰斩断。那条花蛇头一段,尾一段的掉在地上。
蛇的神经可能还没有死掉,在地上躺了好久,头尾两段还在翻滚着,抽搐着。
大概老罗用力过猛,他把干尸的头也一块斩掉了。干尸没了头颅,突兀兀的,越加显得恐怖。
我看着有点不舒服,心想千年之前他背井离乡,不知是随着牟伊罗王的还是郑买嗣的部队,意外地死在这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已属不幸。现在再让他身首异处,不仅不应该,简直是大不敬。让他在天之灵安息吧,我走上前,拾起地上那颗干瘪的头颅,倚着他身后的石壁,放在了脖子上。
我觉得这干尸腰间老插着一把刀也不好,又让老罗和扎瓦帮着,把他右胸的刀抽出来,放在他身边,免得让他死后再受万箭穿心之苦了。
老罗把干尸身上的刀抽出来后,他笑我妇人之仁。
我说:“我们应当对死者尊重,他虽然死在异乡,毕竟也是我的同胞。”
老罗点了点头,他转过身拍了拍扎瓦的肩膀:
“兄弟,看到了吧,牟伊罗王老儿的人马已经在这里迎接我们了,这说明我们离他的宝藏又近了一步。”
我说道:“当然还有重要的一点,我们没有走错道,一直在按着一千年前牟伊罗王的路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