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的话让我和瑶馨彻底失语。
我没有想到,治疗孤独症儿童的过程竟然如此艰难且漫长。
从这个角度,我似乎忽然能够理解这些患儿家长内心的悲伤---面对自己的亲骨肉,无论怎样逗他们笑,哄他们玩,以亲情感染他们,换回来的只有冷漠和无动于衷…搁谁都会受不了。
这时,张院长走过来,说,“江先生,陈老师她们刚才使用的训练手段叫ABA干预疗法,具体的,请陈老师向两位解释吧。”
陈老师点点头,拿起水杯喝了两口,“刚才江潮先生提到过对每个孤独症患儿应该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这个思路并没有错,但却需要几个前提。”
“您请讲。”我摆出一付虚心求教的姿态,脑海里却忽然出现简约的身影。
作为心理学科班出身的高材生,如果简约在这里,我想她和陈老师一定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并且也比我和瑶馨更能领悟对方的教学方法。
只是简约却不知道身在何方,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和我联系了…
“江先生,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往往是在治疗孤独症中后期时用到的手段。最开始,我们不一定能够准确判断出每个孩子的病因、病情程度甚至患病类型,而且针对性治疗需要大量人力物力,我们康复中心目前还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表情也有些黯然。
我连忙宽慰对方,“陈老师,事在人为,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至少我觉得你们的工作已经卓有成效!我想,当更多人关注孤独症儿童时,当越来越多的老百姓了解这种病,来自社会各界的帮助也会随之增加,到时候你们的日子就会好过多了。”
“希望如此吧…”
陈老师叹口气,撩了撩垂落到额头的发丝,又说,“所以,在对孩子们进行针对性治疗之前,我们只能先采用某些能够用到群体身上的康复训练手段抽取共性反馈,而ABA就是其中常见的治疗手段之一。”
随后,晶馨康复中心的几位老师向我和瑶馨介绍了ABA干预疗法的来历和思路。
据她们说,这个办法最初是在1987年,由一名叫Lovaas的医生首先尝试。
他的研究成果表明,对一组19例孤独症儿童采用ABA疗法干预2年,结果有9例基本恢复正常,其他儿童也有不同程度的好转,这一报道在当时引起了很大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