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攥拳,转过身,我问一个看着像是保安头目的家伙,“报警了吗?叫救护没有?”
“叫了,也报警了,正在路上!”
对方脸色比我还难看,哑着嗓子怒气冲冲,指着我和张远,“你们几个谁都不许走,公安出警之前都特么老实给我呆着!”
随着这个小头头一挥手,两个保安冲上来,一边一个扭住我的胳膊,将我狠狠摁住。
另外两个则拦在张远两人身前,既不让他们过来找我报复,也不让离开,局面,一下僵持住了。
张远等人嘴里骂骂咧咧,跳着脚冲我喊叫,那意思恨不能冲上来弄死我和空山晚秋。
我拼命挣开,挡在晚秋身前,四处找英婕,看了半天却没有发现她的人影。
这时候,两个提着急救药箱的女人从走廊另一头跑过来,看意思是蜜糖的驻场医生。
几个保安护着她们,张开双臂拦住越来越多聚过来看热闹的客人,嘴里喊,“让让,大家让让,后退,都特么后退!”
两个女人来到伤者面前,蹲下,快速检查对方伤势。
我注意到,她们的动作很麻利,并且一点也不慌乱,看来没少经历这种逞凶斗狠的场面,处理这类器械外伤很在行。
过了七八分钟,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龄少大一些的少妇抬起头,用袖口抹抹头上汗水,说了一声,“好了,没大事,人死不了!”
我忙问,“大夫,真的没事吗?丫挺的不会失血过多嗝屁了吧?”
“我说没事就没事!”
对方一脸黑线,显然对我们这种没事就到声色场所寻欢作乐的男人没好印象,怼我,“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不相信是吧?要不你来给他治!”
我忙说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担心出人命嘛,让她千万别介意。
“哼,我告诉你,人虽然死不了,但伤得也不轻,从上腹部到下腹,拉了一道大口子,我只能说目前看来没有伤及脏器,失血量也不算太多,现在我已经给他做了初步包扎,只要伤口不感染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听得差点热泪盈眶!
玛德,如果因为我的事连累空山晚秋犯法杀人,我就算悔青肠子也没用,总不能替她坐牢吧。
见我满头冷汗,长相也和张远等人不一样,看上去还算斯文,那个三十出头,戴一付宽边眼镜的驻场医生叹口气,“我说你们这些人,好好的喝酒唱歌不行啊,干嘛动不动打打杀杀?你们有几条命?是不是嫌自己活得长?真搞不懂你们怎么想的。”
我苦着脸,看另外一名大夫已经为受伤的家伙包扎完毕,说了一句,“大姐啊,您是不知道,特么的,这货要强干我妹子!您也是女人,您说,换成谁不跟丫的拼命,是吧?”
“哦?是吗?”
女医生似乎不相信,扭头问保安,“小廖,他说的是真的?我还头一次听说有人胆敢在蜜糖干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