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了车,喊了几声,没人回应,上前一推房门,锁了,却见上面一张纸条,写着:
“最近狼群猖獗,两次袭击泵站,一位工作人员牺牲,不得已暂时撤离,如有路过者建议急速离开到茫崖或甘森过夜,此处危险。如实在不能走,请在左边的一间房子里过夜,注意提高警惕,防备狼群。站长:高某某。”
上面的日期是三天前。再看看院子里,除了一辆坏了的拖拉机,拖斗里放着成捆的牧草,别的什么都没有。房子上的窗户好多都损坏了,碎玻璃遍地。最大的建筑是泵房,里面是管道和什么仪器,门上挂着大锁,进不去。
我去推了一下左边房间的门,果然没锁,里面两张桌子和四张床,上面还有被褥,似乎这里本来就是集体宿舍。
我让大块头在院子里停好车,把武器准备好,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如果走夜路遇上狼群那就是死路一条。
我和大块头来到大门口,把那扇歪倒的大门扶起来,和那扇好门对在一起,然后把那个拖拉机头拆下来推过去从后面顶住。四周的围墙都是砖石砌垒,比较坚固,有将近三米高,大概狼是跳不进来的。
我们吃过饭,都很疲乏,关好房门,说好轮流站岗。我让其他人先睡,我站第一班,直到12点,耗子起来接我的班,除了听见远处隐隐传来的狼嚎,四周倒是没有什么声音,静得有点怕人。
我刚想睡下,就听得外面“咣啷”一声,声音很大,屋里的人一下子都跳起来。
大块头嚷道:“怎么了?”
我们趴在门的玻璃上往外一看,屋子里黑,外面则显得较明亮。发现那扇被我们竖起来的大门倒了,在拖拉机头上面露出个豁口,过了大概有一分钟,“扑腾”一声,一个黑影越过拖拉机头跳到院子里,接着两个、三个,一共跳进来六个,它们的体型都很大,象小牛犊子一般,两只眼睛放着阴森森的绿光,它们象幽灵一样一声不响,慢慢走到我们的吉普车跟前,看看、嗅嗅,后来便蹭到几间房门前,竖起身子往屋里看,最后一齐向我们这间房子走来。
大块头从大帆布包里把枪拿出来,上了弹匣,发给我们,他自己却把那只七连发猎枪端在手里,压满了子弹。
我放下冲锋枪,蹲下身子,把手枪拿起来,扳开机头对着门。不大会儿,一只狼竖起身子两支前爪搭在门上,两只绿森森的眼睛往里看。
我对着它的脑袋开了一枪,“砰——!”玻璃哗啦碎了,那头狼“呕”地一声惨叫往后跌了出去,大块头冲上来,我们两个人一齐对着外面的狼开枪,又有两只狼倒下了,另外三只象箭一样越过拖拉机头蹿了出去。
“嗷——!”大门外响起了凄厉的狼嚎声,悠长婉转,声音传得很远。
“糟了!”我说:“刚才那六只是进来探路踩点的,它们发现这里有人,开始叫同类了。”
我拉开门端着冲锋枪跑了出去,大块头他们也跟了出来。来到拖拉机头跟前,往外一看,开始只看见那三只狼远远地那个拖拉机斗斜后方站着,大概过了不到五分钟,就看见远处闪起无数的绿光,一大片黑影迅速向泵站聚拢过来,但是它们没有马上进攻,而是远远地站着,后来越聚越多,足足有四五百只,它们对着泵站的大门形成了一个半月形阵势,把泵站的出路给堵死了。
“嗷——!”又是一声长嗥,狼群动起来,象潮水一样向泵站大门涌来。
“开枪!”我大喊了一声。
四支冲锋枪和一只猎枪同时开火,枪声大作,子弹象暴雨一样倾泻出去,冲在前面的狼中弹以后跳起来老高,然后跌倒在地,但后面的一点不知道退却,继续往前冲,一些还没冲近大门就倒下了,终于有一些涌到了大门近前。
大块头放下猎枪,拿出几个手雷,拉开保险栓扔了出去,外面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涌来狼群被炸得东倒西歪、血肉横飞。这下子它们害怕了,象潮水一般向后退去,地上扔下了十几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