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不出来。”魏主任扶扶眼镜,沉闷地说:“你们要知道,贵州这里苗族、彝族的巫医非常厉害,他们善于配制和使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据说不下百种,每种毒药都对人造成的伤害不同,解毒的方法也不同。你们的朋友中的这种毒我不知道是什么毒,但是他现在的症状,要么不停地喝水胀死,要么捞不着水喝渴死,总之会在极端痛苦中死去,而且无药可医。”
“啊?!魏主任,您总该知道怎么解毒吧?”
“很遗憾,我不知道。这些毒药配方和解毒之法都被巫医们当成独门绝技,秘不外传,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要想解毒,只有那个下毒的人知道,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别人恐怕不行。或者你们找个苗族或彝族的巫医来,也许会有办法,在这个医院里,别看有现代的技术和医药,都无济于事……”
“您老见多识广,总该有认识的这方面的高人吧?”
“是有,我认识两个苗族老巫医,向他们请教过当地苗族医药的问题,这些事情都是从他们那里听说来的。现在一个去世了,一个去了四川,多年没联系了。”
我有点懵了,急切之中上哪里去找巫医?
耗子突然说:“老大,唐苏、唐倩倩父女怎么样?他们不是苗族的巫师世家吗?你不是说一般巫、医不分家吗?他们应该对这事儿有所了解吧?”
我觉得眼前一亮,反正病急乱投医,干脆打电话问问。
我找出唐苏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唐苏接了,听上去声音比较疲惫,显然他为了天门道的事情被折腾得不轻。
我也顾不了其它,急急忙忙地说了情况,他也很吃惊:“不错,他这是中了毒,但是中了什么毒我也不太清楚,我对医药这部分不太了解。倩倩可能行,她跟着他外公和外婆学做走阴的仙娘,同时也学过一些巫医的医药,我原来中了妖狐的毒之后都是她用药方给我调理,他的外公外婆就是善于用药的巫医,可惜都去世了。正好倩倩和妍妍都请了假在家,我立刻让倩倩去找你们。”
我大喜过望,大块头也许有救了。
大块头醒过来,在床上拼命挣扎喊叫,把床摇得咯吱乱响,就是要喝水,幸亏我们用绳子和布带把他象捆粽子一样捆在床上,要不然还不知道疯成什么样儿。他水中毒的症状经过治疗已经没了,可是仍然疯狂地要水喝。
我听魏主任说要么喝水撑死,要么渴死的话,就让护士拿水来,每隔一段时间给他喝一次,每次只喝一点,不敢给他多喝。可他看见水就象发疯,似乎精神都不正常了,恨不能把能看到的水都喝光才好,我忧心忡忡。
最后医生让护士过来给大块头注射镇静剂,他才安静下来,昏昏沉沉的象睡着了一般。
都中午12点多了,我让罗梦瑶先回宾馆去吃饭,我和耗子在这里看着大块头,罗梦瑶死活不肯走,非要陪着我们不行。
耗子说:“老大,看来大块头一时半会儿好不了,需要人一直陪护。这样,你和罗乘务长先回去吃饭、休息,我在这里盯着,到了晚上你们再来替我。这样都耗在这里不是办法。”
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和罗梦瑶出来,回宾馆吃了点饭,回到房间,心里乱糟糟的。罗梦瑶不停地劝慰,让我休息一下,晚上好去接替耗子。
我本来就有午睡的习惯,听她这么一说,也想睡,脱了衣服上床躺下,却睡不着,就让罗梦瑶来陪陪,她倒很听话,脱了衣服上床来躺下,我拥抱着她抚摸亲吻一番,感觉心里安静多了,不知不觉地睡过去。
一阵电话铃声把我惊醒,掏出手机来接听,里面传出了肖冰琳的声音:“哈哈哈,宇天龙,怎么样啊?你朋友痛苦的样子是不是很棒啊?”
“肖冰琳,你这个泼妇贱货……”我呼地坐了起来。
“哈,宇天龙,你还骂我?你把我们整得够惨了,虽然拿到了扎哩号角,可是我们的分坛毁了,人死的死被抓的被抓,齐坛主都被你砍掉了胳膊,连我的生意都给查封了,你以为我们会放过你吗?这只是先给你个小小的惊喜……”
“肖冰琳,你那是咎由自取。我不和你废话,你要是识相的,赶快把解药给我送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否则,要是我朋友死了,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抠出来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