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娘们!”钟焘举着枪破口大骂,“赶快把人放了,别逼我开枪!”
“开枪啊!”那女人一脸的鄙夷不屑,她反手握刀横在大师傅的颈动脉上,这种握刀挟持人质的好处就是不怕警方开枪,即使钟焘一枪爆头,她在临死之前本能地抽搐,也完全能够割断人质的大动脉,救都来不及救。
“你,去开车!”女人眼光很毒,完全能分辨得出摊子上这些人,哪些是晚上睡不着觉的青年男女,哪些是开夜班的出租车司机。
看看横尸当地的同事,那个司机不敢不从,腿肚子都有点抽筋,哆里哆嗦赶忙站起来,老老实实去开车。
女人拖着大师傅也上了出租车。
可是就在出租车门关上的时候,那女人回手把手里的一把铁签子甩回来,铁签子出手的同时爆出一阵阴森森的大笑。
嗤嗤嗤——随着一阵轻微的破空声,摊子上剩下的那些人全部僵直了身体,两手捂着脖子,手指缝里露着一支铁签子。
“尼玛——”钟焘完全暴怒了,甩手一枪打在出租车后风挡上,玻璃“嘭”一声爆裂,但是那女人已经隐蔽在座位下边,根本没有伤着她。
出租车的轮胎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瞬间加速,飞速开走了。
盯着摊子上那七八条尸体,刘富贵的脸色相当难看。
大胖熊说得不错,顺道门的人相当邪恶,如果当时不留活口,直接把那女人一枪打死,也不会有这些人无辜被杀。
刘富贵心里充满了深深的自责。
钟焘在打电话报警,刘富贵蹲在一边暗下决心,只要是顺道门的人,格杀勿论!
刑警赶到烧烤摊的同时,另一路刑警也已经找到那辆出租车,出租车就停在路边,司机和大师傅都被杀害,那女人已经不知所踪。
烧烤摊上死了这么多人,这下整个县城的警察系统全部震惊了,省厅的刘宏诚本是来坐镇督查一件连环杀人案的,想不到兴东居然接连发生大案。
县城所有能调动的警力全部调动起来,出入县城的各个路口都设了路障,对出入县城的人严格盘查,尤其是从县城往外走的车辆和行人。
钟焘并没有把自己在犯罪分子身上放了跟踪器这事上报,因为他很清楚,就刚才这女人表现出来的功夫和凶残,即使被警察包围,也很难抓住她,而且还得搭上几条警察的性命。
“跑就跑了,何必还要把人杀了!”刘富贵盯着钟焘,“你看看那女人到哪里了?”
钟焘看着跟踪器:“她进了教师公寓——奇怪,那地方全是知识分子,难道她的老窝在那里?”
“完全有可能!”
这种知识分子的聚居区,给人的印象就是一片精神圣地,先入为主的印象让人很难跟邪恶、暴恐的组织联系在一起——仅仅从老窝的选择上,就可见顺道门的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