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佳音的板房在野外,各种条件都很简陋,眼看谢佳音走了,刘富贵一看天还早,坐了那么长时间火车也是一路劳乏,想找地方洗个澡,她这里是甭想了,桶里那点水还不知道从哪打来的,看起来喝都不够,更不用说用来冲个澡了。
他就踅摸着看看附近有没有河流或者水库一类的地方没有?
刘富贵从小就喜欢下水,大热天里只要在家,都是不分白天黑夜在水里泡着,现在天热,他真的是十分怀念自己果园里那露天洗浴。
他到处走了走,因为是透视眼,到高处极目四望,终于发现远处有个水库,只不过要到水库的话,需要穿过一大片芦苇荡。
他从旅行箱里找出自己的洗漱用品,沿着小路走到水库边上,本想在芦苇边上很隐蔽,大白天也没有人看到,这时却发现隐蔽之处变得不隐蔽,因为有人捷足先登下水了,在水里巴拉巴拉俩人拉呱呢,还是一男一女。
大白天鸳鸯浴啊,真够味儿!刘富贵的小手枪一下子热了,浑身上下被引诱得火烧火燎那个热,最大的冲动是跳进去把那个男的掐死,让那个女的跟自己鸳鸯一回。
他悄悄接近过去,藏在大石头后边,没有享受鸳鸯浴的福分,还不能让人免费观赏一场真人表演的毛片吗!
从石头缝隙里偷偷一看,首先看到露出水面那滚圆的肩膀,嫩刮刮的小肉猪,我擦,长得挺漂亮嘛,一看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
另一个水面上露出的肩膀和头的是个黑胖子,一看脸上那褶子吧也得五十多岁了,乌黑乌黑的猪肚子脸,一脸猥亵眯缝着眼,刘富贵一阵干呕。
那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居然搂着这么恶心的一头老黑猪,俩人在水里面对面搂着,只是不知道水下那个未知世界里是不是缠在一起。
刘富贵也不愿往水里透视。
俩人一边恶心地交缠着一边还在巴拉巴拉说话,离得这么近,一字一句刘富贵都听得很清楚,听了两句他听明白了,哦,原来这个胖猪头是女孩在城里打工的老板啊。
可是继续听下去,越听越生气,越听越愤恨。
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奥,原来漂亮女孩被她老板包养,河东狮老板娘起疑心盯上她了,她为避祸回家躲起来,可偏偏这时候肚子里有动静了,而且发现老板娘还派人盯着她,要是让人发现她未婚先孕的话,老板娘还不得派人踢掉她肚子里的孽种啊!
这才想出一计,想要拉他们村的一个小青年当替死鬼,跟老黑猪商量还要故意弄得动静很大,并且准备对外宣称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那小青年的,以此转移老板娘的视线。
狗男女!刘富贵恨得咬牙切齿,连小手枪都义愤填膺地变蔫吧了,你们想不到吧,老子居然偷听了你们的谈话,既然老子知道了,就一定要破坏掉你们的如意算盘!
你看漂亮女孩那个骚劲吧,一边哼哼一边像只白母狗似的撒娇:“老公,我哥哥为了咱俩的事儿可尽力了,还挨了打,你答应给他在城里买的楼可得抓紧办啊……”
因为老黑猪家里的河东狮已经派人把女孩的哥哥打了一顿,女孩这是给他哥哥请赏呢。
“嗯嗯,唔~”那头老黑猪胡乱点着头,大概快到高*潮了,嘴里含糊地“嗯儿啊~”的,紧紧搂着漂亮女孩,闭着眼像条剁去尾巴的鱼一样剧烈卜楞。
漂亮女孩一看老板到了关键时候,也好像很激动似的,很配合地搂住老黑猪,仰起头来闭着眼,还紧紧咬着下唇。
这激烈的情景倒是很有煽惑力,刘富贵看在眼里,刚才义愤填膺的小手枪忍不住露出猥琐的本质,瞬间被狗男女的情绪感染,在下边可耻地重新顶起帐篷。
太没出息了!刘富贵一边暗暗骂着小手枪,一边强忍着把它拿出来对照着真人毛片擦拭一下的冲动,蹑手蹑脚走到旁边一块大石头旁边,那块石头平整光滑,上面放着狗男女的衣物。
狗男女都闭着眼进入状态,俩人还“欧儿~啊呀~”地鸣叫着音声相和呢,刘富贵把他们的衣物全都划拉走了,他们居然浑然不觉,看那销魂的模样,大概魂儿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狗男女的衣服刘富贵嫌脏,扔在地上打成一个小捆用俩指头捏着,偷偷退到远处躲在大石头后边,在这里既不会让狗男女发现,又能远远监视他们。
扔在地上的衣服里有手机顺出来,那块白色的智能机一看就是漂亮女孩的,带着一个粉色的手机套。
老黑猪的手机呢?刘富贵眼珠一转,想到刚才偷听到老黑猪和漂亮女孩的对话了,他们不就是怕老黑猪家里的河东狮吗,那么,老黑猪的手机上肯定有河东狮的号码。
呵呵,刘富贵邪恶地笑了。
他拿着老黑猪的手机摆弄一阵,用他的手机给手机上标注的“老婆”打了一个电话,然后用白色的小手机给上面的“村委会”打了一个电话。
刘富贵猜得还真准,那漂亮女孩果然是这附近村子的,上面“村委会”就是他们村村委的电话,刘富贵故意说水库边上出大事了,让村里叫人来看看。
果然,功夫不大就听到人声鼎沸,有好多人沿着芦苇荡里面的小路跑过来,越来越近,再看看水里那对狗男女好像慌了,拉着手往外走。
老黑猪拉着嫩白的小肉猪光屁股从水里跑出来,刘富贵就开始懊悔,退得太远了,这个距离严重影响观赏效果。
饶是如此,远距离看着漂亮女孩胸前那两团肉,那个白那个结实,圆滚滚随着脚步上下颤动,还是惹得小手枪火烧火燎顶起帐篷,并且强烈要求主人将它拿出来对照着那两团肉擦拭一番。
刘富贵明显感觉到了它的恶语威胁,再不擦拭就走火了啊!
冷静冷静,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你听听人声鼎沸越来越近,马上就到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办不是,不是打定主意要教训这俩腹黑狗男女吗!
其实刘富贵很理解小手枪这并不过分的要求,你说这一天过的,哪一次不是让它火烧火燎地支棱起来活受罪,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老这样惹祸人,还老是让人憋着,这个憋法继续下去,非得炸膛不可。
他一边竭力安抚着火烧火燎的小手枪,一边还得盯着那俩狗男女,只见这俩狗东西就像苍蝇被掐去脑袋,来回乱转,围着那块大石头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找,就是找不到他们的衣服了。
狗男女的惊慌狼狈让刘富贵捂住嘴还憋不住地乐,觉得十分解恨,找不到衣服慌了吧,刚刚设计要陷害村里无辜的小青年的时候没想到会遭到这样的报应吧。
嘿嘿,这报应才开头,好戏还在后头呢。
人群已经到了,狗男女惊慌失措,狼狈地冲进水里去了,进去以后俩人还捏着鼻子蹲下了,水面上只看到浮着一团乌黑的头发。
蹲水里吧,看看你们能坚持多久!刘富贵乐呵呵地从石头后边转出来,俩指头捏着狗男女的衣服,该咱出场了。
那些人赶到这里一看,没看到出人命的现场啊,只看到有一个青年。
“刚才谁打的电话,谁说这里出人命了?”带头的村民问刘富贵。
“谁说没出人命?”把狗男女的衣服抖搂开,男人的衣服,女人的衣服,一样一样地展示,展示到内衣的时候,大概嫌脏,用一根芦苇挑着捂着鼻子朝大家展示一番,“你们看,干干净净的男人、女人的衣服,只有衣服,没有人,这不是出人命了吗?”
对啊,大家赶紧往水里看,衣服在这儿,人呢?
这时候,水里突然爆出两个人头来,那个乌黑乌黑的人头大家都看明白了是个男的,可是那个披散头发的分明是女鬼呀!
哗——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叫,村民们吓得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那几个胆小的差点就撒腿跑了。
披散着长发的女鬼把头靠进男的怀里,男的搂着她,贴着水面扭过头去,把个后脑勺给了村民们。
他们在水里实在憋不住了。
“这是不是女鬼啊?”刘富贵也是一副吓得魂飞魄散的模样,“我听说淹死鬼要是死了,要变成鬼出来要她生前的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