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么多做什么?”
顾暖睁大眼睛瞪着她:
“你觉得我们俩能吃得完么?吃不完岂不是浪费?”
“这里是小吃,不是现炒出来一盘一盘那种,都是用小碟子装的,你还说多,等下没准还会嫌少呢。”
闻人臻赶紧给她解释着,见她不太相信,又赶紧轻拍着她的手背道:
“你放心,要真吃不完,等下我打包回去,保证不浪费。”
顾暖听她这样说,倒是没再说什么了。
很快,他们俩点的菜就陆续的端上来了,而第一道菜,居然就是麻辣炒田螺。
顾暖看着这道菜当即就有些懵,她们是来这吃饭的,又不是来这喝酒的,貌似炒田螺这道菜更适合男人下酒吧?
而且,从小到大,她都没吃过炒田螺,因为她不是很喜欢类似于蜗牛内的软体小动物。
见旁边有牙签盒,顾暖便倒了根牙签出来,用牙签去挑田螺壳里的肉。
只是,她实在是没经验,费了好大的劲,她才用牙签挑出两个小小的田螺肉来吃。
“你用牙签挑,挑得够吃不够,还不如直接用嘴吃。”
闻人臻在一边突然开了口。
“用嘴怎么吃?这肉都在壳子里呢。”
顾暖睁大眼睛看着他。
“先含着,再吹吹,然后用力吸,再用柔软的舌尖顶着,再吸,这样田螺肉就出来了。”
闻人臻对她说这话时,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她:
“吃田螺可是门功夫课,你得赶紧练好了,跟啃甘蔗可是不一样的。”
吃田螺是门功夫?
慢半拍的顾暖明显的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闻人臻一眼,然后拿了颗田螺送到嘴边,嘴微微一张,牙齿使劲一咬——
只听得咔嚓一声,田螺壳随声碎掉。
“咬烂了,”
顾暖把刚刚咬碎的田螺吐在跟前的碟子上,用手指着对闻人臻道:
“你看看,现在都成一堆碎肉了,怎么吃?”
“.......”
闻人臻的嘴角抽搐了下,看着那碟子里被她咬碎的田螺,一时间,身体的某个部位都跟着疼痛了起来。
“教你怎么吃田螺呢,你这小脑瓜里胡思乱想些什么?”
闻人臻淡淡的瞟了眼身边的女人,然后又用筷子夹起一个田螺道:
“你现在不好好学吃田螺,那以后真吃田螺的时间了,你要怎么吃呢?”
顾暖当即气得脸红筋涨,不理会闻人臻的话,又夹起两个田螺来狠狠的咬碎,以泄心里的私愤。
这男人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明明是他自己胡说八道,现在居然还有脸说她,貌似他的话很对,而她的思想很歪似的。
这个人,明明一本正经,明明温润如玉,偏偏.......
哎,都不知道说他点什么才好。
“以后你少跟那夏岚来往,更不要跟着她学些乱七八糟的,你看看你,好好的一张白纸,硬是被她一个墨汁给染黑了。”
她被夏岚给染黑了?还是他自己跟着他那些狐朋狗友变坏了?
她怒目圆睁,狠狠的瞪着他。
闻人臻迎视着她的怒目,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眼里又带着浓浓的柔情:
“怎么了?”
他恬不知耻的问的如此煞有架势,气得顾暖脸色当即沉了一下,闭了下眼睛问:
“闻人臻,你如此的虚伪做作,你家人造吗?”
“说国语,”
他一本正经的提醒着:
“歪果仁的语言我听不懂!”
顾暖:“........”
好在其它的菜也陆续的端上来了,顾暖直接端起那盘吃了几颗的田螺递倒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无视闻人臻的诧异,顾暖拿起筷子吃红油龙抄手。
闻人臻也没说什么,拿起筷子跟她一起吃,吃晚饭的程序总算是上了正轨。
等吃完晚饭出来,雨已经停了。
霓虹灯初上,把滨城的夜景映衬得很美,即使没有南非那种春天般的感觉,但也同样没有冬天的寒冷。
闻人臻开着车缓缓的行驶在路上,刚下过雨的天气显得特别的湿热,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湿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