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依旧的沉稳,其中的额温柔只是对她。
她颤颤缩回手,哑着嗓子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儿,上花轿了,要乖。”
“恩!……”她用力点头,任他抱着塞进花轿,强忍着才没有掀开盖头。
之后她再没有听到白夏的声音,就连那热闹的锣鼓也停了下来。
她心底有些发慌,紧紧接着帕子,轻声喊道:“莲子,链子。”
谁知却听到方天一的声音,“怎么了?我在这儿。”
她抿了抿嘴,轻轻摇头,“没有,没事儿……”
之后又是片刻的沉默,外头的锣鼓忽然敲了起来。
刚还听着特别喜庆的锣鼓声,此刻在她听来却觉得刺耳无比。
好不容易挨到花轿停了。
方天一伸手扶她下来。
然后便是拜堂。
他们都没有父母,那高堂之上空荡荡。
她牵着红绸进了大厅,在一道浑厚的男音声中拜天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去洞房的路上同样很安静,孟梨一只紧紧挽着她的胳膊,闷不做声。
等到了洞房,大家说了几句吉祥话之后告辞离去。
孟梨落在最后,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最后也只说了一句。
“幸福下去!”之后快速离去。
伺候诺达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安静到,能听到方天一“嘭嘭”的心跳声。
等了片刻,脚步声渐近,方天一走近,轻轻挑起红盖头。
她急忙抬头看过去。
他穿着一身红衣,柔顺的黑发束在脑后,由红绸缠着,大红的喜服穿在他身上刚刚好,喜服的款式和她的嫁衣相得益彰,一看就知道是一对。
她的眼睛在他脸上流连一圈,然后视线下移,就看到他胸口的衣衫颜色深了一片,她抬手一摸,凭手感就知道,那是干涸的血迹。
她咬着唇抬头看她,用眼神询问他原由。
“没事儿,只是把她的东西还她而已,不过,还没有还清。”
她垂眼再看他腰间,空荡一片,那颗天机珠消失不见,她的眼眶忽的红了。
是啊,救命之恩大于天,他是重情重义之人,白夏给他至宝又守了他那么长时间,他永远都还不清,而能还清的方式他不愿。
“天一……”她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