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缄默不言,姬宫湦得不到任何回答,转身就准备离开这里,他之前所猜测的,以为楚夫人拿楚国来威胁褒姒,逼得褒姒不得不疏远他。这看来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她这番绝情的话叫他对她彻底的死了心。
看着姬宫湦越走越远,褒姒的眼泪无法抑制的流了下来,在他彻底的跨出宫门的那一瞬,她几乎是不受控的冲了上去,从他的背后一把将他抱住了。
姬宫湦只觉得这一瞬,自己的身体都是僵硬的,他没想到褒姒就这样冲过来抱住自己,她抱得很紧,一双纤细手臂几乎勒的他快要喘不上气儿来了,“不重要的意思是,无论郑伯说些什么,臣妾都相信害死廿七绝非大王本意。”她的脸贴着他的背,这一瞬间迸发的情绪叫她根本无暇再去顾及利益与得失了。
这句话说出来,姬宫湦浑身上下一个激灵,已经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汹涌,转过身去紧紧的抱住褒姒,吻着她的脖颈、吻着她的下颌、吻着她的唇、吻着她的舌,将她一把抱起来放在了床上,手轻抚着她的肌肤,从手到纤腰,一寸寸上移,解开了她的衣带,细腻的丝质长裙从光滑的肌肤上滑落,胴体暴露在姬宫湦的身下。
姬宫湦要去解自己的衣袍,褒姒却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不要。”
“为什么?”姬宫湦轻抚着褒姒的青丝问道,体内的欲望喷薄欲出,叫他蓦的停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姬宫湦盯着褒姒,她的面颊通红,别过脸去,很小声的说道,“大王应该累了吧?”
姬宫湦忽然将头埋在了褒姒的身上,身体一直在颤抖,褒姒不解眼前的情况,却又不敢多话,不知道何时姬宫湦才忽然抬起头,他是在笑,憋得满面通红的,表情十分得意,他问褒姒,“你吃醋了?”
“臣妾没有,”褒姒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回话道。姬宫湦平躺了下去,喘了几口粗气,褒姒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仰面看着房梁,心中不免感到深深的失落。
姬宫湦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丢在了地上,拉过褒姒手中的被子将二人的身体藏在了下面,压在褒姒的胴体上用三分调侃的语气说道,“试试就知道寡人累还是不累了!”他憋闷了几日,一腔火气总算是能够得到发泄。二人都知道郑伯友同秀秀正在大殿之中对话,却按捺不住内心的欲望,纵容自己不断的索取和得到,发出的低吟和喘息叫大殿之中的郑伯友与秀秀二人面色通红。
秀秀瞧了一眼寝宫,“奇怪了……”她的眉头紧锁,摇了摇头,“好像是大王回来了。东宫虽是娘娘的宫殿,可整个后宫莫不属于大王所有,便是早晨宠幸了楚夫人,此刻想要娘娘侍寝,娘娘也只得侍寝。”
“微臣明白。”郑伯友点了点头,“我来只是想给娘娘带个信而已。”
“廿七的事情,我会告诉娘娘的。”秀秀点了点头,“郑伯若是没有其他事,就请回吧?”
“告辞!”郑伯友说罢,转身从东宫中走了出来,走到宫殿之外免不了回头看了一眼,他摇了摇头,步子越迈越大、越走越远。回到郑府之中,掘突就立刻从里屋奔了出来,瞧着自己父亲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知必是自己的父亲又被娘娘奚落了。
郑伯友其人,临危不惧、无欲无求,唯独褒姒一人能令他的心神动摇。掘突开口问道,“二娘的死,娘娘嗔怪父亲了?”
郑伯友摇了摇头。
“东宫如今还好吗?”掘突问道,“今日大王没有上朝,听闻是宠幸楚夫人,如今楚国濒临大周南侧,咄咄逼人,大王此举可是委曲求全?只怕是要委屈娘娘心中难过了。”
“齐宋争执不下,楚国压境,虢石父借此机会命令虢国士卒攻打焦国,直取焦国,此事楚国不知会不会善罢甘休,虢上卿便将焦国进献给大王,大王拟了一道旨意,将焦国归我郑国所有……”郑伯友说着拍了拍掘突的肩膀,“他日大王上朝必将提及此事,齐宋之争,你居功至伟,晋北之战,我郑国又居头功,大王如今论功行赏,原本此事无可厚非。只可惜……这焦国是个烫手的山芋。”
“父亲担心楚国?”掘突问道。
“虢石父老奸巨猾,自然之道这个焦国好吃难消化,楚侯盟国之地被人蚕食,他不会缄默不言,可焦国若在大王手中,那么天下也无可厚非。”郑伯友说道。
“爹担心的是……娘娘?”掘突看着郑伯友皱眉思索的模样,心中已经揣测到了一二,如今坊间传闻,这焦国的封赏全赖褒姒在其中斡旋,郑伯友同她之间的情愫被拉扯的不清不楚,“此事若真的同传闻一样,是娘娘一力促成的,只怕这焦国这便宜当真是不好占。”
“大王封赏,你谢恩便是!辞去朝中司马之位,返回郑国,若是日后大周需要我郑国出兵,你出征便是了,不必留在这镐京城中!”郑伯友吩咐道。
“那父亲呢?”掘突问道。
“留在朝中继任司徒,”郑伯友说道,“晋北之战是你打的、齐宋之争你协调的,如今你是齐伯的乘龙快婿,有齐国在东面支持,宋国也对你感恩,在南面施以援手,你居于中央,楚侯不敢动你分毫,便是焦国一事他心中再多不满,不敢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