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白枫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他一眼,道:“那就好,这几日,你与其和宫里头的探子频繁联络,费时费心,倒不如把经历搁在这些侍从身上,看看,他们这些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明白了吗。”
谢全闻言眸色顿时亮了亮:“公子的意思是,可以从这些人身上,谈查出宫里情形?”
木白枫嘴角翘了翘,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谢全忙是顿悟的点了点头:“公子果然聪明,属下这就去办。”
勤政殿里,皇上狠狠的将手中的信笺撕得粉碎,面色更是一片铁青:“这些人,当真的越来越过分了,朕的后宫之中,竟然也尽是些鸡鸣狗盗,蝇营狗苟之人。”
安护却是在一旁立着未动,只淡淡的瞧了瞧地上的一片狼藉:“皇上何须为了这些事情动怒,历朝历代,后宫之中,怎会是一片净土,皇上自幼长在后宫,这个道理还未能看的明白吗。”
皇上闻言哑然,呼的一声站起身来,愤然的在几案前面,烦躁不安的来来回回踱着步子:“真是气死朕了,这些日子,朕叫人查探,哼,这一路下来,查到谁的身上,谁就畏罪自杀了,这是什么意思,朕早就明示过宫中各人,只要他们老实交代,朕绝既往不咎,绝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可他们还要这么做,难道在他们心里,朕的话,他们都不相信吗。”
安护闻言轻抚了抚腰间的玉坠,略略思量了片刻,方才道:“也许,他们的性命是捏在其他人的手里,而并非皇上。”
“你说什么,朕是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决定他们生死的人,竟不是朕,那是谁。”皇上闻言更是暴怒,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安护。
面对皇上咄咄逼人的目光,安护却是并未退缩,只是定定的回望着眼前满脸怒容的皇上,淡淡的道:“或许他们的性命和全族的性命比起来,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你,你的意思是,有人挟持了他们的家人……”皇上闻言顿悟,哗然道。
安护点了点头:“皇上以为呢,这些人个个皆是不惧个人生死,也要将这个幕后之人隐瞒下来,臣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能让他们如此这般的不顾一切,义无反顾,除非……是至亲之人的性命捏在他人手中,他们不得不替这幕后之人隐瞒下来,如若不然,知会酿成更大的祸患。”
皇上闻言顿时便是背脊生凉,不寒而栗:“那这幕后之人,在宫中的势力已经树大根深了,那朕岂非每日都活在他人的目光之下,这人到底是谁。”
安护顿了顿:“这些日子以来,皇上命人查探此事,这些人之间定然是有某种关系,难道皇上竟然一无所获吗。”
皇上冷哼一声:“朕自然心中有数,不过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大胆,倒是出乎朕的意料之外。”
安护见皇上面上怒意更深,似有杀意,心头一紧,忙是道:“皇上既然心中有数,的确是该早作准备,只不过,眼下形势如此,皇上不可操之过急。”
皇上侧脸看了他一眼,面色略缓了缓:“你的意思,朕明白,你放心,此事,朕自有分寸。”
安护闻言面色微松,轻点了点头。
二人沉默了一会,皇上似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至于拖住南兴使者几日的事情,你可是想到对策了。”
安护轻点了点头,却是欲言又止:“法子倒是有一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