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泽昊闷闷的将手机扔在床上,丁怡的话让他陷入了思索。
这个夏小悉从开始的出现到现在这一切,现在想想似乎都有点巧合。
如果他真的是自己当年助学的那个孩子,她是怎么凭一个电话号码和G市的地址能从那里找到B市来的呢?而且能这么厉害的打听到自己的夜总会所在地?
想到这儿,他突然拿起电话拨了出去,那边响了好久,才接通,背景里很嘈杂,几乎听不见人声。
“喂?大哥,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儿?”伴着快节奏的音乐,那边有个男人气喘吁吁的说。
“你又在外面鬼混!不是叫就你找个正经的生意干嘛?怎么还混夜店,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雷泽昊斥骂。
“嘿嘿,没办法,从小跟着你,玩惯了,我可不像你,说跟这一切断绝就断绝,我做不到呀!大哥,是不是你那边出什么事儿了?你说话,我立马就带着人赶过去,这回准备什么武器?”
“准备个屁!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曾经给一个贫困山村的孩子助过学?”雷泽昊直接问道。
“啊?助学……我想想,我想想……”背景里的噪音小了不少,传来火机点烟的声音。
“我不是叫你寄过两回东西嘛!叫你给那孩子买的学习用品和衣服!不是你去寄的吗?”雷泽昊问。
“啊?哦哦……想起来了,不是我寄的呀!大哥,是我当时找的那个马子寄的呀,东西也是她去买的!我小学都没毕业,邮局的门朝哪儿开我哪找得着!”
“我操!叫你办点事儿……”雷泽昊咋舌,“你那马子呢?现在在哪儿?”
“大哥,这都多少年的事了,我马子都换了十几个了!谁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呀!你现在咋又想起这事儿来了?”对方纳闷。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就这样吧!你别老在外面玩,不行就开个修车铺,要不就学做点正经生意,听见没?”
雷泽昊挂了电话,心知这条道是走不通了。
他关了灯躺在床上,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自己明明进屋时还是很清醒的,虽然有少许的头痛,可是并没有到意识丧失的地步吧?
怎么可能喝了一杯醒酒茶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呢?难道那茶有问题?如果那茶有问题的话,那么昨天晚上自己到底有没有跟夏小悉发生关系呢?可是如果没有发生关系的话,床上怎么会有血迹?
雷泽昊想到这儿,又坐了起来,黑暗里两只眼睛发着光,难道一切都是这个女孩导演的?只是把自己和丁怡拆散,然后得到自己?
不不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雷泽昊掀开被子下了床,拖鞋都没穿,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
想想初次看见夏小悉的样子,她那副清纯的模样,再想想在宾馆里她被黑三欺负之后那可怜巴巴蜷成一团的情景。
当她望着自己时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那么多的感情,她应该是个很善良很率真的女孩呀,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心计导演这一切呢?
可是种种疑点却又让雷泽昊不得不怀疑!雷泽昊抓着头发,又坐在床边,想来想去,明天还是要去找丁怡一趟,他一定要跟丁怡谈一次,看看夏小悉到底去找她说了些什么。
雷泽昊一夜翻来覆去都没睡好,天还没亮就起了床,可是要换的衣服都在卧室,他也不想在夏小悉睡觉的时候进去拿,只好硬生生的等着。
好不容易挨到七点半,听到客厅里有动静,雷泽昊赶紧坐起了身。
打开房门,看见夏小悉依旧穿着昨天自己那件棉睡袍,正在厨房里忙活,听见雷泽昊开门的声音,转过身去对着他笑。
夏小悉眼睛上的青肿消了一些,走路微微弓着背,应该是后背上的淤青还有些疼。
“哥哥,你这么早就起来了,我早餐还没做好呢?要不你再去睡会儿?一会儿做好了我叫你呀?”夏小悉笑盈盈的对雷泽昊说着话,似乎昨天晚上她愤怒的将药箱地上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
雷泽昊皱了皱眉,口气也没有昨天晚上那么的温存,“我不吃了,我有点事,今天会比较忙,你在家好好养伤,这两天就不要出去乱跑了,听到没?”
“啊?哥哥你不是说,今天要带我去医院检查的吗?我的后背还是疼得厉害呢?”夏小悉委屈的看着雷泽昊,扑闪着大眼睛。
雷泽昊愣了一下,从挂在门口的大衣口袋里抽出钱包,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在茶几上,“不行呀小悉,我今天实在太忙了,你自己打个车去看看吧。”
雷泽昊走进卧室拿了两件衣服,转身又走进儿童房里把衣服换上这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