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丫头,我是玩虫的,定是比不了你们修真的,我就不与你打斗了,我认输,算你赢了。”
“你们穿靛人一个二个也忒没意思,一副熊样,祖传的怂气,我见了就来气。咱们还没比试你就说算我赢!?瞧不起我一个女子是不是?!”
阿卜雄本就不善言辞,平时嘴里蹦出来的话,十句里有六句都是跟老爷子学的。可老爷子只交会他道理,没告诉他怎么去反驳安溪人的话。
或许老爷子的本意就是让他不要反驳。
可阿卜雄不反驳,不代表听到的阿伞不挑刺,说自己可以,说到祖上可是大不敬。它安溪族人不懂尊老敬古,但她会。
“我听老一辈的人常说,要让人看得起自己,首先得自己看得起自己,你没事挑出女子身份来说事,自个儿都觉得女子身份势弱,还轮得到我们瞧不起你?!第一个瞧不起你的就是你自己。”
“有点意思。”安冷竹瞧向从溶洞里渐渐走出的束发女修,爽朗一笑,“瞧你这脾气肯定不是穿靛人,他们就只会躲,娘气!”
阿伞这时也看清楚了说话女子的样子,约摸二十来岁,面庞清秀,不施粉黛,扎着两道低马尾,用山里常见的细藤绕着。手上握着弓,身后是背着剑。穿的是一种特有的民族服饰。好一个清爽的俏佳人。
阿伞这时开口:“姑娘可曾听过‘守弱胜强’之说,将他人谦逊当做怯懦可不是聪明人的举动。”
“我只知道,勇者是一往无前,只有弱者才是退缩屈服的。你也甭跟我将那些大道理,穿靛那群老头跟我们唠叨得够多了。人各有追求。又何必要左右他人的想法。你!还是出来跟我打一架吧。”
阿卜雄赶紧打了圆场,劝和。
先是对阿伞道:“伞丫头,这孩子是安溪族长家的姑娘,她阿爷是个爱挑战打斗的人,一生都没有什么败迹。这孩子也就是想学学她家老爷子。你可别跟她犟起来。”
又对安冷梅说,“阿伞这丫头不是南暮这一带的人,入乡随俗也不是简单的事。你们安溪族的信仰她不了解。你也别介意。我们都好好说话,打起来太伤感情,还糊了面子。”
安冷竹不理会阿卜雄的话。只是对着阿伞道,“我曾在族祠发过誓,不会停止挑战,更不会懈怠挑战。我不管你是哪里人。如今你适合做我的挑战对手。你就必须应战。”
人闭嘴的时候都是端着的,开口的时候才会露陷。说多了便会见真章。
阿伞细瞧安冷竹一眼,只觉这姑娘也是可爱至极。一拱手,道:“阿伞。我愿意和你一斗。”
“安冷竹。”
阿卜雄知道是拦不住这两个孩子了,只得千叮咛万嘱咐着。千万不能伤了彼此。
安溪人虽然爱打斗,但却也是不出世的民族,一直在森林里居住。是捕猎的好手。尤其是射箭。
阿伞还从来没有遇到如此运用木行真气的修士,安冷竹似乎将她当成是猎物。不断地给她设立陷阱、木藤的缠绕以及不断飞来的极有准头的利箭。虽同是心动初期,阿伞还是微微弱了下风。不过,适应这种攻击过后的阿伞,开始占据优势。
轮打斗经验,安冷竹肯定是不如阿伞的。
最终是阿伞赢了安冷竹。
安冷竹体内的真气已然耗尽,已经无力在进行攻击,安冷竹眼光闪烁不定,又拿起一支箭搭在弓上。
阿伞挑眉,这家伙不会以为靠纯力气射出的箭能有什么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