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用时,掺杂其他香料,一身浓郁,掩盖极其隐秘,一般的吸血鬼和狼人都无法辨出。
她故意接近淳于缦,给她拥抱,便是想借机让她染一身浓香,毁掉她腹中的骨肉褴。
岂料,淳于缦那死丫头,竟受不得言语讽刺,一把将她推开。
更可恶的是,苏锦璃竟凭昨晚那交谈的片刻,便嗅出她一身香气有问题。
殊不知,锦璃正是担心,淳于缦长时间呼吸那气息,身体不适,才当即命孙嬷嬷和御谨带她回宫。
她平日也格外叮嘱过孙嬷嬷,大小宴席,亦或出宫应酬,返回寝宫,要先服侍淳于缦沐浴净身。
因此,被害的淳于缦,昨晚一回宫,就被孙嬷嬷催着沐浴,对这微妙的事,毫不知内情。
锦璃冷瞧着冷梦舞的惶恐地神情,气定神闲地看了眼御蓝斯。
御蓝斯会意,命令护卫。
“去殿内,把太子妃所用的熏香,胭脂香,香囊,香料等物全部都拿来,朕和皇后亲自查验!鲎”
“是……”
冷梦舞忙作恍然状,迅速跪下来。
“皇上,皇后娘娘,不必麻烦了!梦舞和太子所用的熏香,的确是会招引毒蛇的,是我不精医术,所以酿成了大祸。梦舞给皇上和皇后娘娘添麻烦了。”
一位使臣气得冷笑,“太子妃,以后还是多注意的好,免得害我们不分青红皂白,错骂了皇上与皇后,铸成大错,闹得天下大乱。”
众人顿时七嘴八舌,都怒嚷起来,“偏你们扶起俩总是出问题。昨晚磕了头,今早闹蛇,这安宁的血族皇宫,被你们搅得鸡犬不宁!”
“若太子和太子妃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将来如何担起天竺重任?不如,我们帮你们管制天竺得了!哈哈哈……”
众使臣嘲讽地大笑起来。
御蓝斯龙颜肃冷,一扫众人,满场肃静。
锦璃却期盼着,冷梦舞和达尔瓦迪能马上离开。
刚才她故意伸手扶冷梦舞一把,已探出她已有毒发迹象,若三日内,她死在血族,境况将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达尔瓦迪被众人嘲讽,早已恼羞盛怒。
他阴沉地怒瞪冷梦舞一眼,忙对御蓝斯道,“陛下,我们现在便启程离开,还请陛下恩准!”
锦璃暗呼出一口气。
御蓝斯也和缓神情,“朕派人护送你们出城。”
冷梦舞阴冷地斜睨达尔瓦迪,忙道,“皇上,不急,我们暂先去收拾行囊。”
说完,她拉着达尔瓦迪入了寝宫。
其他使臣未多逗留,纷纷告辞,鸟兽般轰散。
锦璃忙催促御蓝斯,“阿溟,你快去早朝吧,莫让百官们在殿上久等了。我一会儿让弥里和凌一送他们回天竺。”
“好。”他在她额上轻吻,“朕尽快回去,陪你一起用早膳。”
“嗯!”锦璃甜蜜笑应着。
目送他圣驾离开,她掌心里却沁出了大把冷汗。
殿内,冷梦舞气恼地怒抓住达尔瓦迪的胸襟,眉目狰狞。
“你答应过我,要陪我留在这里的!”
达尔瓦迪推开她,忙着让宫人,收拾自己的衣物。
“毒计已经败露,你有脸留下,我可没脸,我是天竺太子,未来的天竺国君!”
冷梦舞手指戳在他的脊梁上,“哼哼,是谁让你当上天竺太子的?是谁给你永生的?是我!你不会逼我用牵引之力掌控你吧?”
达尔瓦迪只得压抑怒火,转过身来,“梦舞,他若还爱你,便会给你机会,可他半点机会不肯给你。”
“说到底,你就是不肯帮我!”
“皇后娘娘刻意提到香料,已然容不下我们……当然,你可以在这里,等着被处死!难道你忍心,也把我葬送?我是你一手培养的储君呀!”
“他们不敢杀我们,不管什么罪名,他们都不敢拿血族百姓的生命做赌注!”
“是么?那么毒蛇之事,你如何解释?你吐血之事,你如何解释?还是先想法子回去解毒吧!”达尔瓦迪说完,就带着两个贴身随侍出去。
冷梦舞自是没有独自留下的道理,只能相随跨出门槛。
锦璃带着弥里和凌一上前,“为防路上发生意外,本宫特别安排太子与太子妃先行一步,至于你们的随从,本宫再另派护卫护送到血族边境。”
冷梦舞忍不住冷笑,“皇后娘娘这是嫌我们碍眼呢?!”
锦璃凤眸无惊,锋芒深藏,只微笑着温声说道,“本宫听说,梦舞你是通过不少强硬的手段,才扶着太子走到今日的,而达尔瓦迪的众多兄弟,皆是聪明人,定然会在路上截杀他,所以,本宫如此安排,完全是为你们着想。”
达尔瓦迪忙行礼,“谢皇后娘娘恩典!梦舞不懂娘娘苦心,还请娘娘恕罪。”
锦璃当
然不会……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她转身,给弥里和凌一递了眼色,便离开。
弥里和凌一羽翼狂霸挥展,遮天蔽日,抓了两人便腾空而起。
*
山林之内,重峦叠嶂,碧树参天,鸟兽不时从林间穿过,亦是引得一群年轻的吸血鬼和狼人们,兴奋不已。
轻功绝顶的他们,要征服这山易如反掌。
难得徜徉山林,大家都没有直接飞蹿到山顶上,而是一步一步,享受着爬山的乐趣。
御缇带着几个年纪小的,不时围着林木捉迷藏,嬉闹欢笑撒了一路。
无殇和康灏等人不放心,紧随在后面,
龚姣儿采了满头的野花,编成花环,孩子王一般地,在队伍最前面,挥着树枝,给御缇等人开路。
无殇在后面追上来,见她裙摆被露水沾湿了大片,便拿着剑在前面,先把那些没膝的草砍掉。
她挥打的树枝,也被他砍掉,仅剩了巴掌长。
一见到他,她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