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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七年,颖川书院
清晨,太阳初升,书院内便传来阵阵朗读声,一众学徒俱是聚精会神地翻阅着竹简,呈现出颖川书院独有的书卷气,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坐在末尾,仰躺着呼呼大睡的一个消瘦青年。青年披头散发,坐姿不整,与学堂内一众翩翩学子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周遭学子似乎早已见怪不怪,对其视而不见!
“奉孝,奉孝,醒醒,夫子来了!”
这时,青年右手边一个儒雅学子忽然戳了戳他,轻声叫道。青年似乎睡得太沉,完全没反应。
“咳咳!”
一道咳嗽声传来,几个白发大儒走了进来,咳嗽声正是其为首一人发出。这人名叫司马徽,正是一众学子的老师!
“郭奉孝!”
司马徽也注意到了那名青年,低声道!
没有回应!
“郭奉孝!”
司马徽稍微提高了些音量,依旧没有回应!这时,他身旁的几个大儒已经幸灾乐祸的偷笑起来了。其中一人还低着头,嘿嘿笑道“这便是司马兄最得意的一届学生了吗,在下算是见识了!”这是大儒卢植。
绕是司马徽养气功夫深,在好友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面子上也是挂不住,当即怒发冲冠“郭奉孝,给老夫起来!”他已是气急败坏,再也顾不上大儒风范了。
“夫子,你更年期又到了吗,每次都是这一句话,能不能来点创意?”
郭嘉迷迷糊糊睁开了眼,一脸无奈的说道。
闻言,司马徽气的胡子都直了,瞪着大眼睛怒道“郭奉孝,你给我出去!”
“遵命!”
郭嘉低头应了一声,嘴角微微一勾,得计也!再抬头,那一丝笑容已经收起,缓缓朝门口走去。
“慢着!”
就在郭嘉走到门口的时候,又一人开口了。
“你便是郭嘉,尽得徳操兄真传的鬼才郭奉孝?”这是庞德公,与司马徽相交莫逆。
郭嘉轻笑一声,瞥了眼仍然余气未消,大口喘着粗气的司马徽,道“夫子学究天人,嘉所学尚不及万一,怎敢言尽得真传?”
“啪啪啪!”
庞德公轻轻拍了几掌,抚须笑道“之前还觉得徳操有些夸大其词,如今才知所言不虚,不知不觉间,徳操已经身陷你的激将法而浑然不知。”
郭嘉眉毛一挑“前辈说笑了,在下读书乏了,一时不察便睡着了,可没有设计夫子!”
“郭奉孝,又着了你的道了!”
庞德公还没来得及说话,司马徽开口了“若是平常,老夫还不至于如此轻易上当,可你利用老夫好友来访的时机,刻意让老夫颜面尽失,一怒之下将你赶出学堂,你好跑去青楼喝花酒,是也不是?”
旁边几人讶然,之前还以为是司马徽教导不严,现在想想,以司马徽的性格,又怎么会收一个不思上进的学生,原来还有这个原因!
闻言,郭嘉多少跳脚了。
“夫子冤枉,嘉一穷二白,哪里喝的起花酒,你这是欲加之罪,学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