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宫龄抬眼看向门口,只见孔庭慎进来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坐起身,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一直到贴着墙壁。
“你来干什么?”
孔庭慎眼神里迸发出嗜血的杀意,他步步逼近,“我干什么?宫龄,我真没想到啊,你居然要毒死我,最毒妇人心!”
“谁要毒死你了,你有证据吗?”她逼着自己镇定自若。
这话一出,脸就被他打了一巴掌,宫龄的身子歪向一边,有些不敢激怒他。
“怎么不说了?!”孔庭慎厉喝道。
宫龄低着头不说话,希望他快点走。
她以为不搭理他,他自讨没趣就会自己走了,可却让她怒火更甚,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宫龄从床上拖了下来。
“放开我!”宫龄吃痛。
孔庭慎朝她脸上踢了一脚又一脚,“你个贱女人,别以为你肚子里怀了孩子,别以为你是宫家人,我就不敢杀你了!”
宫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咬牙忍着。
每一脚的重量都用足了劲儿,孔庭慎心里的愤恨发泄了将近小半个小时,宫龄原本靓丽的一张脸被揍的青一块紫一块,眼睛肿的快要看不见,头发也被扯断许多,散落在地面上。
宫龄以为他要走了,但事实上并没有,他竟拽着她的胳膊拖到了洗手间,拧了一下淋浴开关,拿起花洒就朝她身上冲。
冷水,在这如今阴历十一月里,更加刺骨。
宫龄被冻的瑟瑟发抖。
为了无声的赶走他。
她紧闭着眼睛,装死。
这一招倒是有效。
孔庭慎看她一动不动了,像是昏迷了,也就不再继续。
如果不是父亲再三叮嘱他现在不能杀宫龄,他肯定要亲手宰了她,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要。
关门声震耳欲聋。
宫龄撑着身子爬起来,整张脸疼的如同火烧,从头到脚湿哒哒。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到床边,拿出一套干衣服换上,但依旧不觉得暖和。
宫龄蜷缩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模样。
她只想睡去,睡着了就不疼了。
——
殷禾欢在家等了几个小时才见着宫川也。
“我有些私事需要亲自去办,半个月的时间。”
宫川也猜到她的意图,眉头紧锁,“你想擅闯总统府救宫龄?你觉得你能救的出来?去了只有死路一条,跟故意送人头有什么两样?”
殷禾欢正色看着他,“看来你知道的还挺多,我的确是要总统府,但我不是去送人头的,我很珍惜我这条命。”
“我不让你去。”
“我必须去。”殷禾欢声音不容拒绝,“因为宫龄只是执行者,而我才是幕后主使。”
“开始是你,但现在是叶枭。”
“那不是叶枭的本意。”殷禾欢能想到是叶枭继续为宫龄提供的药片,“不是因为替叶枭辩解,事实就是如此,从一开始我才是幕后主使,既然是我出的主意,我不可能让宫龄死在总统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