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在厕所的隔间里想哭哭不出来,想叫也叫不出声,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他打算用脚使劲踹门,但是伸动了两下,脚也动不了,被赵小天五花大绑捆的结结实实,连喘气感觉都费劲。
最终他选择了简单粗暴的方式,不管嘴里堵着没堵着东西,用根本辨别不出来的声音喊着救命。
厕所外边终于听见了动静,吴###大叫救命。
外边###的男人听见了之后,心里嘀咕:这人是便秘吧,大便居然叫的这么凄惨,听着声音应该是嘴里堵着卫生纸,那不是掩耳盗铃么,我这听的可真真的。
最终没有人意识到厕所隔间里有人被绑架,都以为是便秘。
吴###光着膀子在厕所里潸然泪下,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也不知道得罪了谁,肯定是财务部那个娘们,他要买凶杀人。
赵小天把牌子掖在裤子里,用衣服盖上,走回了招标大厅的傅尔达身边。
傅尔达从来没代表过公司出席任何活动,因为他的病,没有办法受到世俗的行为方式允许,只能每个月从家里拿钱,然后在一间公寓里做自己喜欢的事,跟死人已经没有了区别。
多亏了赵小天,才把他从死人的世界里救了回来,但是参加这种大型的招标活动,没有一点经验的他显得十分窘迫。
身旁有个他带来的中年人,劝说道:“小少爷,不用紧张,我们就是才凑个热闹,没什么大不了的,别想乱七八糟的,小心头疼。”
傅尔达笑笑,说道:“谢谢福伯,我知道了。”
赵小天一听这个人叫福伯,正是那天在阳台上偷听傅尔达打电话时的那个人,心想这人一定是傅尔达的心腹,是要巴结的对象啊。
“福伯你好,我经常听小达提起您。”赵小天主动的伸出手,跟福伯握手。
福伯的笑容十分慈祥,虽然年纪有四五十岁,但是看人的状态就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和蔼的让人想亲一口。
“各位公司的代表大家好,现在请安静,我们的招标活动马上就要开始了。”
台上有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扶手而站,温文尔雅的说道。
赵小天摆正身子,从裤子里鼓鼓道道的掏出一个19号的号码牌。
“这是什么?你怎么也会有号码?”傅尔达看着自己手里24号的号码牌,十分惊讶的问道。
赵小天挥了挥牌子,说道:“天气太热了,我在走廊里捡到的,我看当扇子不错,就拿来用了。”
“这次的招标活动,所有公司都是经过认证之后发的牌子,赵先生的这个牌子应该是哪家公司的,怎么会随手丢掉?”福伯有些不明白,寻问赵小天。
赵小天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人不想要了吧。”
可是谁都不知道,这个牌子的主人现在正趴在马桶旁边,闻着隔壁间的臭气与欲作呕中。
见赵小天没有说实话,福伯也就没有在意,毕竟这次来,就是看着少爷,不让少爷犯病就好,其他的事情无所谓。
“这次招标的是旧城改造的项目,无底价直接竞拍,价高者得,每次举牌一千万,众位请出价!”
主持人几乎是话音刚落,就有人喊道:“一千万。”
众人哈哈大笑,都觉得喊价的人很有意思。
虽然说是无底价竞拍,可是每个公司都已经做了产值评估,面对自己公司的资金流形态来进行综合判定,每家公司都不一样,但是这次招标绝对不会低于一个亿就是了。
这个叫价一千万的人,一定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派出这么不靠谱的员工。
各家公司的评定中,价格应该在一亿四千万到一亿七千万之间,所以这个价格才是众人取胜的关键。
为了找更好的机会,众人都是卯足了劲头,静静等待价格被提上去。
可是叫价一千万之后,许久都没有动静。
赵小天摇晃着牌子,对旁边的傅尔达说道:“你看你看,没准我一千万就拿下了!到时候你借我一千万,我回头倒手一卖,还你五千万,你觉得咋样?”
福伯在旁边听的哭笑不得,他捡了一个牌子,这个牌子又是有公司认定的,就算拍到了,也不会是你的,而是那家公司得了便宜,还想要转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福伯,我是不是……也能叫?”傅尔达小声的询问福伯。
“是的少爷,您可以举牌,就是出价两千万了,很简单,千万别动脑子。”
赵小天在旁边一听,觉得这个福伯还真是疼爱傅尔达,生怕他动了脑子而犯病。但是殊不知,傅尔达的病已经被赵小天给治好了,这些小思想根本就不会犯病。
“24号举牌,出价两千万,还有加价的吗?”
众人一看这不对劲啊,本来还以为价格两三秒就会被提到一亿以上,他们还在想最后的底价,可是所有人都这么想的时候,反而没人叫了。
有一家公司的员工看不下去了,把牌子刚要举到空中,就听到不远处一个人举牌。
“慕容家……出价两千万零一块。”
那个人约莫三十多岁,手里拿的牌子是35号。长相看上去相当的冷漠,而举牌的动作也是没有拖泥带水,举牌后喊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