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出门进了一次香,结果回来后七小姐病了,六小姐被罚关进了祠堂,就连一向乖巧的三少爷也时不时的咳嗽几声。
自有知道内幕的丫头把当日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传了出去,这种事压是压不住的。
陆少川听到消息后急急忙忙赶去颂宁居,却得知三少爷因为偶感风寒,几日都没来了,纵使他再着急,可也不好直接跑去夏家打探情况,他一外人,始终是见不到夏知秋的。
好在夏青了解他的心意,人虽没来,可却派人送了信给他。
陆少川这才安心,命人准备了不少补品送去,算是慰问。
这里面最憋着气的,要数老太太了。
“跪下!”
祠堂里,老太太高高的坐在堂上,身边伴着几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夏冬盈瞅着老太太那张阴沉的脸,整个人突然觉得打从心底里冷,双腿一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次,看来老太太是铁了心要严惩自己了,居然连父亲母亲的哀求都不听。
在祠堂里一跪就是七八天,夏冬盈的膝盖肿的馒头大,一双眼睛哭得红红的,可这些她都顾不得了,膝行到老太太身前,一把抱住老太太的腿,“祖母,祖母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有心的。”
老太太看都不看夏冬盈一眼,只是手上的佛珠转的更快了,语晏淡淡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当日推知秋下水的时候,就没想过知错吗?如今的一切都是你该承受的,怨不得别人。”
夏冬盈便一下子垮了。
老太太却还没说完,“以你这样的德行,怎么配当我们夏家的女儿,从今日起,你就在这祠堂里呆着吧!对外我只说你染了病,不宜见人,你便在这里为自己、为你兄长所犯下的错误赎罪!”
说着,自有身边的高嬷嬷捧着一托盘从屏风后走出来,夏冬盈一看清托盘上边的东西,整个人就觉得一怵,老太太这是动真格儿的了。
在祠堂思过,虽不是正式出家,可这一头青丝那也是要剪掉一半的,夏冬盈怎么肯,一旦剪了头发,那她可就真的全完了。
见高嬷嬷拿着剪刀向自己走来,夏冬盈爬起来扭头就跑,老太太早就防着她这么做,高声喝叱,“拦住她。”
两旁的婆子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架住夏冬盈,高嬷嬷冷着脸上前一抬手拔掉夏冬盈头上的发钗,那一头秀发瀑布般铺了下来,夏冬盈吓坏了,抬脚向着高嬷嬷的膝盖踢去,高嬷嬷吃痛抱着膝盖蹲在一边叫苦连天。
夏冬盈转头一口咬在一个婆子手上,那婆子哎呀一声松了手,夏冬盈趁机推开旁人朝门口冲去。
老太太一见气的不轻,把桌子拍的山响,“还不赶紧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