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你在国外怎么知道这些的?”不想谈一个话题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自然地开启另一个话题。
于是林娜己开始吹嘘自己的人脉圈有多广,谈着谈着又说到了国外的饭多难吃,帅哥多么常见,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等挂了电话后,林娜己才后知后觉地发来一条短信
【你转移话题!!!(怒火)】
【乖,安啦,你该打听一下我怎么拐弯骂盛绾的。(摸摸头)】苏然
……
南亓哲在楼下一直坐到凌晨一点,才紧珉着唇,拿着从张姨那儿要来的房间钥匙和让佣人专门去买的药膏上楼。
上到一半的时候,他低头看了下脚上的皮鞋,脱掉,穿着袜子,悄无声息地上了楼。
他走到苏然门口,拿出钥匙,正打算插进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拖鞋和地板碰撞的声音。
这么晚了,她还没睡?
南亓哲立刻收回钥匙,金属钥匙碰撞,发出叮当响声的时候,他立刻皱着眉抓紧钥匙。
苏然应该没听到吧?
里面传来马桶冲水的声音,然后又是拖鞋和地板碰撞的声音,片刻后,恢复安静。
南亓哲一手拿着钥匙,一手拿着药膏,静站着没敢动。
站了大约一个小时后,他才把钥匙插进去,转动发出小小的咔哒一声,然后便停住了。
约莫三分钟过后,确定里面的人没听到,他才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关上门。
房间很黑,南亓哲刚进来,只能看到床上有一个人形。等适应黑暗后,他才大步走到床边,打量着床上的人。
孩子已经七个月了,可她却瘦了很多,脸小小的,气色也不是很好。
不知她想着不高兴的事情睡的,还是梦到了不开心的场景,她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唇瓣紧紧地抿着,带着压抑的愤怒。
南亓哲眼底满是温柔和心疼、愧疚,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想要抚平她的眉,可最后还是收回了。
他把钥匙放到床上,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的睡颜,胸腔内软得一塌糊涂。
不知在床边坐了多久,他才起身,小心翼翼地掀开她的被子。她脚上的伤口很干净,应该处理过了,直接抹药膏就好。
南亓哲拧开药膏,单膝跪在地上,一点点靠近她的伤口。
“你怎么在这里?”蓦地,黑暗中响起苏然的声音。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从温馨柔情变成了剑拔弩张。
南亓哲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的眼睛凉凉的,可里面只有厌恶,“什么时候我来我的地盘,还要跟你打招呼了?”
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没打算这么说的,可她醒来的太突然,不知怎的,他就把话说了出去。
苏然双手撑在床上坐起来,紧紧攥着拳头,心里发闷,却无话可说。
他说的没错,丽园居确实是他的,他来他的地盘,不用跟她打招呼!
“抹上。”南亓哲把药膏扔到被子上,“我不想听到别人说我虐待你。”
“晚了吧?你在慈善晚宴上给我下那些绊子的时候,大家就已经知道你有多么虐待我这个正室了。”苏然随手把药膏扔到了地上,她不想用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