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光耀转身对身旁的另一道士说说:“崔师弟,你看此事如何处置?”
崔师弟只有二十多岁年纪,面色白皙,一脸正气,双眼精光闪烁,一看修为较深,比邱光耀有过之而无不及。
姓崔的似对其有所不齿,说:“师兄,我们出来是为寻师父下落,你又何必如此生事?”
邱光耀根本不听,长剑虚空劈落,对阴婆阳公说:“黄山大会已近,取了你们性命也好在黄山大会上为本派扬威。”
阴婆阴笑一声,对阳公说:“死老头子,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今日正好试试这身老骨头还中用不中用。”
邱光耀见她毫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勃然大怒,挺剑而上,一招‘仙鹤梳翎’直刺阴婆膻中穴,阴婆回手一挡,拨开长剑说:“死杂毛,难道你真想取老身性命?”
他们过了几招,我看邱光耀已经浑身发抖,无法招架了。
姓崔的道士见师兄性命危在旦夕,顾念师门情份,长剑微震,抖出几个剑花,刺向阴婆,连声喝说:“师兄先退,我来领教前辈几招。”
阴婆本无意伤邱光耀性命,此时见崔光炫攻来,不再缠斗邱光耀,上前迎向姓崔的道士。
邱光耀趁机跌跌撞撞回到众人中间,两股颤颤抖个不停,立足不稳,幸而有两名弟子上前搀扶,不至于跌倒。
姓崔的道士与阴婆打了一个照面,助师兄脱身后,立时跳出圈外,抱拳施礼说:“在下崔光炫,抖胆向老前辈讨教几招,还请老前辈多多指点!”
阴婆见我礼数周全,说起话来也极是文雅,脸上皱纹一展,对阳公说:“这小道士倒也知礼,好,好!”又转头问崔光炫:“小道士,你是玄真子的第几个徒弟?”
邱光耀说:“晚辈有幸,蒙师傅收教,光字辈排行第六,只可惜师傅我老人家在晚辈入师才三年突然失踪,当时晚辈才十一岁,幸又得师叔玄玑子的指点,只因晚辈天资愚顿,勉力仅学了一两成的武当功夫,还请老前辈手下留情!”
我在里面听着,感觉这个小道士不一般,说这番话也自有用意。@^^$
阴婆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阴笑着说:“小道士,你休来挤兑老身,如你学了一成,老身就用一招,如你学两成,老身就用两招,你若能抵挡,老身就放你们走。”
崔光炫毕竟年轻气盛,哪堪被阴婆如此一激,顿时怒火中烧,抖剑而上,一招还未递出,攸见一条人影闪到自己面前,挥掌劈来,掌风之中一股热气,忙收剑回挡,却觉热气顿消。
他不敢冒进,长剑一横,护于胸前,看到阳公立于阴婆面前。
阳公对阴婆说:“臭老婆子,你先歇息片刻,让我来试试这小道士的深浅。”
阴婆也不答话,转身退回一旁。!$*!
阳公对崔光炫说:“小道士,老夫同你比划几招,你可要小心了,出招吧!”
崔光炫也不客气,左脚探出,上身微沉,长剑平平递出,到中途,剑尖向下斜指,刺向阳公的右脚,用的是比武过招时,晚辈礼让的招式。
阳公微微一笑,轻挥衣袖,震偏长剑,既不受其之礼,又化解了他的招式。
崔光炫一招过后,也不再客气,长剑挥舞,罩向阳公,长剑若龙,仿佛布下一片剑云,将阳公罩在其中。
阳公却只守不攻,上下翻转腾挪,崔光炫却难碰他分毫。
数招过后,邱光耀已经恢复平静,见师弟于阳公相持不下,挥了挥手道,“大伙并肩而上,对这些江湖败类不必讲江湖规矩。”
可能是因为他现在辈份最高,年龄居长,众人自瞻其马首,听他一说,都不假思索,一拥而上,将阳公阴婆围在中间。
我心中暗恨邱光耀狡猾,更担心阳公阴婆安危,正想冲出,只听崔光炫喝说:“都与我退下,谁要你上来现眼。”
邱光耀虽为师兄,却对崔光炫有些惧怕,讪讪地挥手,让众人退下,顿感无趣。
阳公又与崔光炫斗了十数招,见他为自己的罡气所迫,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落,知其已是强弩之末。右手中指微屈,在其剑上一弹。
崔光炫一时难以把持,长剑脱手而飞,顿时木立当场,竟不知如何是好。
邱光耀抖见师弟落败,不知阴婆阳公将如何处置他们,气不敢大出。
阳公看了看阴婆,似在询问她得意见,却见阴婆俯身在地上拾起一小块碎石,掌心内力一吐,碎石疾飞生风,夹杂着一声尖啸,径直打在邱光耀右腿的‘风市穴’上。
邱光耀只觉右腿一麻,重重摔倒在地。
原来,邱光耀趁阳公回身看阴婆之际,急欲逃走,谁知刚一抬腿就被阴婆识穿,打中穴道,心中大苦。
武当众人当即明白,都暗怪邱光耀贪生怕死,不念手足深情。
阴婆摇头叹说:“唉!如若玄真子那牛鼻子知你如此,不知会作何感想?”
崔光炫本也暗责师兄,听到此处,冷冷的说:“想杀想刮悉听尊便,但请老前辈莫辱及恩师。”
阴婆又说:“有骨气,倒有几分像你师父,老身不想多开杀戒,你们去吧!不过有个条件,你们决不可将我们隐身之所泄漏出去,否则我们必上武当找你们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