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些事情都是猜测,我大概的说了一些情况,并说明来意。
慧悟听到最后,神情黯然,似也不信,说:“施主先去客房休息,我会传令下去,待到明早,全寺上下人等沐浴更衣,届时请施主不吝赐教。”我起身告辞,门外的知客僧带我去客房休息。
时至三更,我突然听到暗器破空,“咄”的一声,透窗而入。
我扭身闪过,只见一把飞刀插在柱子上,钉着一张纸条。
我来不及追飞刀主人,忙上前拔下飞刀,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欲想汝友活命,速到藏经阁。”我担心丁雪心性命,不及告知寺内僧人,出了房门,展开身形,直奔藏经阁而去。及至藏经阁,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我心中忐忑,生怕丁雪心有何不测,急步上前,只见藏经阁大门洞开,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少林弟子,每个人都是一招毙命。
我全神戒备,冲进藏经阁,里面还躺了三个僧人,从服饰上看,都是藏经阁的看护,这三人皆中了大力金刚指,两人已然气绝,还有一人似乎只是受了重伤,我上前扶起那名僧人。
他看了我一眼说:“郎公子,快去,到山下客栈救你的朋友,否则就来不及了!”
我忙问:“是谁伤了大师?”
僧人又说:“刚才有个黑衣人冲了进来,杀伤了我们,留下我就是为了告诉公子此事,公子不要管我,过些时候自有人救我,你快去救你的朋友,那黑衣人说你若是去迟了,他就……他就……”没等说完,便昏死过去。我的心顿时像跌入数九严寒的冰窖之内,一股凉意从脚心直冲脑门,悔不该将丁雪心一个人抛在客栈,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出山除了郭真便无人认识我,更谈不上结下仇怨,怎么这么快就生事端。
此时根本不容我多想,只怕回去晚了丁雪心有事,飞身冲进藏经阁,大喊一声:“来人呐!”便电掣而去,到门口处,有四僧守着,心下着急,不愿罗嗦,展开身影,没等四僧看清就已越墙而去。
待我行至半山腰,突然听到少林寺警钟震天,想是藏经阁死伤众僧已经被发现,我身形未停,飞奔至客栈,到丁雪心房前,不敢大意,暗运神功护体,自窗户窜了进去。
四下静然,没有剑拔弩张的景象,甚至没有任何的杀气,而丁雪心安静睡在床上,此时已被我惊醒,连忙起身相迎,惊讶的看着一头雾水的我。
出问题了,肯定出问题了,我心里嘀咕着,可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丁雪心也很奇怪,问:“玉哥哥,你怎么才回来?我一晚上都在等你,困了就睡着了!而且,你怎么……怎么这样进来,出什么事了?”@^^$
我一阵茫然,我觉得事情有些乱,乱的让人想不通。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外面一阵喧哗,透过破碎的窗户,我看见许多少林弟子涌进客栈,已把这里团团包围,为首的正是慧悟大师。
慧悟大师抬头看着我,面色肃然,冷冷合什:“郎施主好心计,竟骗得老衲信任,留宿寺中,杀人盗经,手段如此残忍,难道不怕因果报应?”
我本来就觉今夜之事太过离奇,听慧悟大师言语,更加感觉处处透着诡秘,不解地问:“大师,何出此言?”
慧悟大师摇头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施主又何必装腔作势,老衲念在施主年轻,许是被人利用,只要你交出天蚕剑法,跟我回少林忏悔,发誓一生不下少林,我等决不与你为难,若是施主执迷不悟,就休怪老衲无礼。”!$*!
丁雪心虽不知事情缘由,但她行走江湖多年,也看出此端倪,便对慧悟说:“大师且慢,谁是谁非,总的讲个明白吧,你说我玉哥哥拿了贵寺的天蚕剑法,可有证据?”
旁边有个中年僧人喝说:“有什么好讲的,他假仁假意,害了七条人命,还偷走了天蚕剑法,意欲不轨,此等奸贼,留在世上亦是祸害。”说着冲上前去,欲于我动手。
慧悟大师大喝一声:“元空退下,你不是他的对手,摆金刚降魔大阵。”
元空中途转身,与其他众僧摆起金刚降魔大阵。
丁雪心当年在黄山大会见过金刚降魔阵的威力,知道厉害,却平静地对慧悟大师说:“大师乃出家之人,应以慈悲为怀,更何况事情还未弄清楚,大师如此对待我们似乎有些不公平。”
慧悟大师说:“阿弥陀佛,藏经阁众僧皆伤在大力金刚指下,虽说少林众弟子中习练大力金刚指的为数不少,但是能一招毙命者却是不多,而且从伤痕看来却是用的达摩易筋经功力,达摩易筋经自掌门师兄失踪以来,无人习练,敢问司徒施主,难道这世间真还有别人习练过达摩易筋经?”
这也怪我了,说要传授人家少林的高深武学,不留神还真说达摩易筋经也在其中。
其实我根本就不会。
可要是现在说不会,恐怕没人相信,也只能硬着头皮蒙混过关了,对慧悟大师说:“大师,这世间当真还有人习练过这达摩易筋经。”
慧悟大师脸色微微一变,惊诧的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