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信息后,薄靳言收回手机,又一次放轻脚步上楼,来到卧室。
看着沉睡的女孩,他一直皱着的眉宇缓散了些。
慕念白睡得很沉,声音也很平稳,薄靳言默默地坐在床边,守着她,原本燥动的心渐渐平稳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手机一震,看了一眼床上的慕念白,替她严实好被子,才悄然离开卧室,走到楼下。
打开门,就看到许特助风尘仆仆的匆忙模样。
“薄总。”
“先进来。”
许特助看出薄靳言脸色凝重,一时,心提了上来,是夫人发生什么事吗?
他猜测着,也不敢询问。
下一秒,就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罐阿胶蜜,已经到底了,还渗留一些。
“拿着这个,找穆佑宁检查一下,不要声张,也不要跟任何人说,有结果,直接联系我。”薄靳言声音清冷,目光透着复杂。
许特助小心翼翼地接过这罐阿胶蜜,应了一声,“我明白,薄总。”
这事,慕念白未知晓。
她只觉得这次来例假,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许多,身子总是乏得很,没力气,还嗜睡。
每次吃完东西,玩会手机就会不知不觉的睡着,醒来时,又被薄靳言喂这个,喂那个,好在每天的补汤都不一样,要不然日日喝气味浓郁的乌鸡汤,她真会哭出来。
最初的时候,慕念白只当薄靳言被自己初来例假的血吓到,才会守在身边,可三四天过了,他也没有去上班,仍是守着她身边,温柔而体贴。
初时,她受宠若惊,不知所措。
可一天天过去,他体贴不改,她渐渐习惯,甚至对他的细心照顾,心底很是甜蜜,渴望这样的日子,能一直下去。
总怕,哪天醒来,他们又恢复到以前冰冷如陌生人一样的情景。
或是因为这事,她睡意渐渐也有那么多,而例假出血的量也越来越少,到了六、七日时,慢慢地快没有了。
她能下床走走,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让薄靳言‘喂食’了。
这话,她只提了一次,他便点头。
那般干脆的回答,让她心里感觉失落。
事后,又觉得自己过于矫情了。
明明身子都好了,例假也快走了,怎么搞得跟大病初愈一样,还想着让他对自己温柔体贴。
只是他一天天这样陪在她身边,睁开眼就能看到他,她内心深处是欢喜的,又怕一切是自己想太多,而他不过是尽点同居的情分罢了。
在第八日时,睁开清眸那一刻,她感觉从内到处都透着一抹精神劲,习惯性地朝着四周望去,并没有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清润的眸底不可抑制的浮现失落,她抿了抿朱唇,下床看到摆在那整整齐齐的拖鞋时,心头一暖,穿着它,走出卧室,仍没有看到薄靳言。
她像是不死心,想了想,脸上浮着期待,朝着书房走过去,门是关着的。
她伸出手……
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