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林少鹤打电话之前,林佩函已经率先帮林少鹤赔付了一半金额,也给林少鹤一家三人重新租了一间离林家的公司较近的房子。
她算是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
接下来,便是毫无愧疚彻底撕破脸的时候了。
她是在事情处理好之后不到半天的时间内接到林少鹤的电话的。
那头林少鹤倒是好声好气,问她是不是她出面解决的事情,语气比过去要谦卑了许多,过去的傲气仿佛经过这次的事件被挫减了不少。
林佩函并不想再多跟他说话了,便开门见山:“等下我把地址发到你的手机上面,晚点我会安排律师跟你见面做交接,接下来这几天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找他。”
“佩函,过去的事情是当爸爸的对不住你,从今往后只要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跟爸爸讲,只要我能做到的的,一定尽我所能。”
林佩函听到这样的话从林少鹤的嘴里说出来,嘴角弯起的弧度中都添了一抹明显的讽刺。
“爸?你之前不是还说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吗?”
那头的林少鹤听到林佩函这般说,难免觉得不堪,无论是神色还是语气都略显尴尬。
“是啊,之前是爸爸一时之间急糊涂了,是我错怪了你。”原本他还以为林佩函会彻底放弃林家,只是没有想到,到最后关头依旧对他们好的,还是只有林佩函一个人。
现在想来,林少鹤倒觉得过去真是可笑。
“不,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了,从小你便教导我说话算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所以,之前的话也请你不要收回。”林佩函的语调淡淡的,那头的林少鹤完全听不出来她此刻的真实情绪,只能从手机冰冷的听筒里面感受到一股来自她的冷漠。
“佩函……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少鹤有些错愕,反问这头的林佩函。
林佩函直言不讳,“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从今天开始,不对,是从你说过断绝父女关系的那天开始,我林佩函和你林家已经没有任何的牵连了。”
那头,林少鹤没想到林佩函会仍然揪着他那几句断绝父女关系的话不放手。
他的脸色越发变得难看阴郁了些,归于私心,好不容易林佩函出手才将公司和贷款欠债的事情弄清楚明白,现在算是依旧在风口浪尖上,估摸着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平复下来。
若是这个时候真跟林佩函彻底断绝关系了,那么之后若是再遇到些什么大大小小的问题,他该找谁解决?
想到这里,林少鹤便眯着眼睛,将电话那段的林佩函给打断了。
“佩函,你听我说……”
“你听我说。”不等林少鹤说完,林佩函又再一次将他给打断了。
作为女儿,还是一个从小都被冷落亦或是当做敛财工具的女儿,她深喑自己做到这个份上来已经是相当仁至义尽了。
所以,如今不需要再对林少鹤任何手下留情了,若是她仍旧被那点薄弱得可怜的亲情所羁绊着的话,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从这个如同地狱一般的环境当中走出来。
“你之前的话,必须算数。”林佩函说道,“无论是公司还是你家里的事情,我都解决得差不多了,我帮你还的那一半欠债都是立了借条的,稍晚些等律师和你见面的时候都会一一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