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所长眼见时村长这么强硬,心下便有些虚了,生怕真的闹出什么事端来,到时候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当下就要说几句场面话,忽然看见时浩东,联想到自己儿子被时浩东弄得破了相,以后一辈子都要带着那个疤痕过日子,这可是一大耻辱,而且今天所里的人都知道自己前来抓捕时浩东,如果空手而回的话,那可要被笑掉大牙了,自己以后还怎么服众?
想到这儿,他忽地下了决心要和时村长赌一赌,赌时村长不敢真的召集村民暴动。环视了一眼众人,望着时村长说道:“其他人我可以不追究,时浩东是抓定了的,时村长要真是想玩真格的话,那也随你!”说着强壮胆气,仍旧将手铐往时浩东的双手拷去。
郭所长身后的几名警员眼见郭所长一意孤行,均是冒起了冷汗,生怕郭所长激怒了时村长,发动时家村的村民围攻自己等人。
他们每人身上带得有一把手枪,枪里面仅有六发子弹,面对这么多人,心底自然发憷,而且就算有子弹,要是真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开枪杀人,他们也还不敢。
与此同时,时浩东也冷冷盯着那副手铐,眼中的光芒越来越冷。他当然不是那种束手待毙的人,岂会真的给郭所长铐起来?
眼见那副手铐快要拷上时浩东的手,时浩东就要有所动作,蓦地里响起一声爆喝:“草!派出所所长了不起?老子今天就搞死你!”
话声方落,一道刀光迅速划过,直刺在郭所长的手腕上。
“啊!”郭所长一声惨呼,手中的手铐掉落地上。
却是时飞再也按耐不住怒火,冲上来刺了郭所长一牛角刀,那牛角刀非常尖锐,但因为细长的缘故,本身也比较容易断,这一刀时飞含怒而刺,使出了全身力道,一刀刺在郭所长的手腕上,登时钻了进去抵到了郭所长的手骨,竟尔“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郭所长惨叫过后,右手迅速举枪对准扑上来的时飞,便要扣动扳机。
时浩东和郭所长面对面站着,眼见郭所长要开枪,当即一记手刀,对准郭所长右手手腕狠狠地砍了下去。
郭所长拿捏不稳,手中的手枪掉落下去。
时浩东一脚将落到半空的手枪远远踢飞,一拳击向郭所长的面门。
“砰!”
郭所长面门中拳,眼冒金星,脚步往后连退。
时浩东又起一脚,只踢在郭所长的肚子上,将郭所长踢得往后倒飞,撞在身后的一名警员身上,将那名警员连带着往后踉跄几步跌倒。
时浩东几大步赶上,就要猛踩郭所长,一脚踩在半空,忽听耳边响起几声爆喝:“别动!双手举起来!”
却是郭所长带来的其余四名警员反应过来,齐齐拔枪指住时浩东。
时浩东收回脚,却不举手,冷冷地环视这四名警员,随即迎着对面的一个警员走去。
那名警员在乐水镇干过不少年了,知道时浩东的名气,眼见时浩东迎着走来,不由胆怯起来,握着枪的双手轻微发抖,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退得五六步,撞到一人,连忙回头去看,只见一个留着和时浩东一样发型,长得还算英俊,身高一米六左右的小青年正对着他微笑。
这人自然是朱啸天,朱啸天的笑容忽地一滞,身形暴起,一胳膊肘狠狠击向那名警员头部。
“砰!”
那名警员脑部受到重击,口水都飞溅出来,往旁摔倒。
朱啸天旋即一脚狠狠跺了下去,时浩东正要上去帮手,“砰”地一声枪声响起,二人均停下手中动作,循声望去。
一名三十来岁国字脸的警员手中的抢还在冒着余烟,显然刚才的那一枪是他开的。他手中的枪指向时浩东,厉声喝道:“住手!谁要是再动,别怪我开枪了!”话才说完,往前踉跄几步差点跌倒,站稳身子,回头骂道:“他么的是谁踢老子,给老子站出来。”
土鸡和他带来的五个人站在那纷纷撇手,说道:“警官,不是我。”
那名警员气得脸都青,旋即强忍下去,回头望向郭所长。郭所长这时已经被一名警员扶起,“哎哟”地痛叫着走向前来,望着时飞,厉声喝道:“给我把他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