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低着头走到时浩东面前,低声叫道:“东哥。”
时浩东扫视四人,抽了一口烟,缓缓说道:“你们就这么不希望外人来当堂主?”
四人慌忙辩解道:“不是,不是!这次我们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反对攀哥当堂主。以后我们一定安分守己,再也不敢生二心了。”
时浩东道:“不敢就最好,下次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证还会这么好说话。”
四人连忙保证道:“不会了,不会了!”
时浩东想到在沙尖子区,终究还要靠这些地头蛇支持,方才能站稳脚跟,说道:“都坐下说话吧。”
那四人这时已经被彻底吓破了胆,哪敢在时浩东面前坐,纷纷说道:“东哥在这儿,哪里有我们坐的位置?我们还是站着说话好了。”
时浩东脸色一沉,说道:“难道要我抬头跟你们说话?”
这时时攀已经走近前来,听到时浩东的话立时喝道:“叫你们坐就坐,哪来这么多废话?”
那四人哪还敢在站着纷纷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却是忐忑不安,不敢坐实。
时浩东随即对时攀道:“你也坐。”
时攀道:“是,哥!”在时浩东身旁坐下了。
时浩东等时攀坐下,正色说道:“我这个人很简单,要么做兄弟要么做敌人,是做我时浩东的兄弟还是敌人,你们想清楚了再答复我。不过我有言在先,谁他么的以后敢反反复复,哼!”猛地将牛角刀插在桌子上,砰地一声响,直吓得那四个小头目一跳,续道:“别怪我手下无情!”
四人心中清楚,时浩东话虽这么说,其实哪有他们考虑的余地?此时说不,那还不等于往刀口上撞,自寻死路,而一旦答应了,以后如果有二心,以时浩东的出手,肯定小命不保。这时听时浩东说到这问题,登时又想到夏钊那儿,直想答应了时浩东,便得罪夏钊,答应夏钊,却又得罪时浩东,真是左右为难呀。
一人壮着胆子说道:“东哥,不是我们有意要和你作对,而是有人让我们和你对抗,如果我们答应了你,那个人那儿不好交代。”
时浩东道:“那个人是谁?”
那人可不敢出卖夏钊,支支吾吾地道:“这个·····这个,东哥见谅,那人的名字我不好说。”
时浩东知道是夏钊,冷笑道:“夏钊是吧?好,我就让你们看看,在沙尖子区到底该听他夏钊的,还是我时浩东的,谁说了算。”回头对钉子道:“钉子,把水哥带过来。”
钉子道:“是,东哥!”一把拽着水哥的头发,把水哥拖了过来,向时浩东禀告道:“东哥,人带来了。”
时浩东“嗯”了一声,随即掏出手机,拨打了夏钊的电话号码。
“喂,钊哥是么?”
“时浩东?你怎么会打电话来?”
“我怎么会打电话来?那要多谢你的狗腿子水哥啊,他现在在我这呢,你要不要和他说话?”时浩东听到夏钊的话,忍不住冷笑道。
“钊哥,救我!”水哥一听时浩东在和夏钊通电话,心想夏钊说不定能救自己的性命,立时大叫道。
“时浩东,你把他怎么了?我警告你,做事之前最好想想后果,否则,以后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时浩东听到夏钊威胁自己,却是怒气勃发,冷哼一声道:“我他么的还有考虑的余地么?废话少说,我这就让他和你说临终遗言。”
“时浩东,你敢!”
“你猜老子敢不敢?”时浩东再也忍不住,说出了脏话,他么的这个夏钊因为喜欢向语晨,而处处针对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随即将手机递给水哥,说道:“接电话。”
水哥伸出右手手去接手机,即将接触到手机时,一只手颤抖厉害,忽然缩回去,口中叫道:“我不接,我不接电话。”却是知道这时候纵是夏钊也救不了他的命,一旦接听了电话,那便离死不远了。
他这时心神恍惚,可没想到就算不接电话,时浩东也一样可以做掉他。
眼见这一幕,在场的四位小头目均是骇然,万万想不到时浩东居然敢和夏钊对骂,并大明大白地要干掉夏钊的人。
时浩东看着水哥,冷笑道:“你以为你不接电话,就能逃得过了么?我劝你还是接的好。”
水哥连连往后缩,说什么也不接电话。
时浩东拿回电话,对着电话说道:“钊哥,看来你的眼光也不怎么样,找的人不是白痴就是胆小鬼,我看你还是别动那些歪脑筋的好,省得自取其辱。”
“哼!时浩东你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会栽在我手上。”
“嘟嘟!”挂断了电话,竟是不再管水哥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