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世泽本来正准备下班,忽然接到管江南的电话,感觉诧异不已,待管江南将事情说完之后,就打了一个电话给管江南的儿子,随即亲自带队杀往学子路,直想这次是管江南亲自打电话来,这趟差事无论如何也要办得妥妥当当的。
到了现场,远远见现场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群,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当即吩咐开车的警员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下了车,带着一众警员挤了进去,便要抓人,却看见了里面的杂毛,心下感到为难。
他自然知道杂毛的来头,如果能将杂毛抓进监牢里关起来的话,他自然是一万分的愿意,但像这种纠纷,根本不可能判得了杂毛的刑,反而有可能招惹到了杂毛,以杂毛的嚣张,若是展开报复的话,还真是有些难办了。
“你就是沙尖子区的罗局长吧,来得正好,给我把他抓到局里去。”管公子见罗世泽带人走了进来,开口说道。
罗世泽迟疑道:“这3f3f3f3f3f3f3f”
不料杂毛将双手递出,说道:“罗局长,我这就跟你回局里去,你让人处理一下现场。”
罗世泽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了杂毛为什么会这么做了,这个管公子杂毛也惹不起,因此想到局里去,一来警察局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二来也可以让这个管公子消消气,化解了此事。这样处理,对罗世泽也好,他当即点了点头,回头吩咐两个警员道:“去把他铐起来。”等那两个警员将杂毛铐起来,随即走上前请示管公子道:“管公子,您是不是要一起去警察局旁观审问?”
管公子略一沉吟,说道:“也好。”踢了杂毛一脚,说道:“还不走?”
可怜杂毛这么一个在华兴市叱咤风云的黑道大佬,竟尔被管公子当街殴打,还不敢还手,当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他支吾应对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无比的光芒,尽管明面上不能动这个管公子,但暗地里却可以派人下手,只要事情做得机密一些,也没人能查到他身上,即便是管江南也拿他没辙。
这个管公子平常嚣张跋扈惯了的,从来没人敢和他作对,只当杂毛是寻常一个小混混,所以才会这样得势不饶人,如果是管江南在这儿的话,也不至于会出现这情况了。
罗世泽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可想到杂毛如果惹上了管江南倒是好事一桩,也就乐得坐山观虎斗,没出声提醒管公子,这位毛哥就是青山帮鼎鼎大名的四大金牌打手之一杂毛。
杂毛随后就被带到了警察局,那管公子丝毫不知道死神的镰刀已经在向他逼近,依然嚣张如故,杂毛三句话不对劲,便上前踢一脚,打一耳光子,可把杂毛折腾得够呛。
这却是杂毛生平最大的奇耻大辱,在街上被管公子当着人群殴打,到了警察局又被管公子这么欺辱,这下丢脸丢到家了,就是比当年被罗浩然追砍,如丧家之犬般仓皇逃跑的情形也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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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浩东到达沙皇夜总会,和时攀、时飞等人会面后,便在时攀办公室里议事。
时攀将时浩东请于首位坐下,随即正色说道:“青山帮在学子路的场子共有十八处,其中有一家夜总会,两家酒吧,一家桑拿是青山帮自己开的娱乐场所,其余的则是青山帮在看场子,我们这次扫荡应该以上述四家娱乐场所为主。”顿了一顿,续道:“狂野酒吧已经被我们砸了,所以可以忽略不计,我们这次只要扫掉一家夜总会、一家酒吧、一家桑拿就行。”
时浩东沉吟了下,说道:“这三家娱乐场所中以哪家聚集的青山帮小弟最多?”
钉子插口说道:“东哥,青山帮最赚钱的场所是浴芬桑拿。这浴芬桑拿不但做色情交易,而且明目张胆地在里面卖毒品,在沙尖子区几乎已经是人人都知道了,他们在浴芬桑拿的人手也最多。”
时浩东放在桌子上的手敲了敲,说道:“那好,我们就从这家浴芬桑拿开始,一家一家的扫过去,务必要将他们的场子全部端了。”
在决定了从哪儿下手之后,时浩东又询问了下浴芬桑拿的具体位置,以及周围的地理情况,得知这浴芬桑拿为了防范突发状况,共有三道门,随即与众人商定,将手下人马分成三队,由时浩东带一队从正门冲进去,时攀则守后门,时飞从侧门杀进去,一定要将浴芬桑拿端了。
方才商定下来进攻方略,时浩东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时浩东看了看来电显示,见是罗世泽打来的,心下狐疑,罗世泽怎么会这时候打电话来,莫非他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的行动?可有些不对劲,罗世泽手底下的黄举是青山帮的人,罗世泽知道了,那青山帮极有可能也知道,可不大妙。
心下一沉,走出办公室,到了过道间一处僻静的地方接听了电话。
“喂,罗局长。”
“东哥,我打电话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绝对想不到。”
时浩东听到罗世泽的话,猜到他要谈的事情并不是自己扫荡学子路的事情,心下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