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痛快。”
鬼荣拿着白酒瓶子直接灌了起来,猛喝了两口,冲着二哥竖起了大拇指:“早就告诉你这事不能忍,当初你跟谢长安对着干怕个毛啊?!打不过还不是有老子么!”
“别跟我扯淡了。”二哥苦笑道:“有的事跟你说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你怂了么?”鬼荣鄙夷的看着二哥。
二哥笑着摇了摇头:“这不是怂,是原则,如果是她喜欢上了谢长安,然后才跟我分手,那么我没话说,我当时怎么知道她是假装喜欢谢长安啊?”
“你们也是够有意思的啊,跟电视剧似的。”鬼荣哈哈大笑着说:“这个假装喜欢那个,那个又真的喜欢这个,妈的,这关系也太复杂了。”
“谢谢你。”二哥拿着酒瓶跟鬼荣碰了碰,真心诚意的跟鬼荣说:“这段时间你帮了我不少忙,做兄弟能到你这个份上,没啥说的,都在酒里。”
“别跟我搞这套啊。”鬼荣嘿嘿笑着,用手一拍二哥的后脑勺:“哥们,你这逼装得不够深沉,说真的啊,你不像是能玩煽情的料。”
二哥当时就一个感觉,我真是日了狗.....啊不对,我真是日了鬼荣了。
发自内心的跟他唠几句嗑,结果就被嘲讽一顿,这种事估计也就鬼荣能干出来。
“最近你们社团有啥忙要我帮吗?”二哥喝了口酒问道,他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特别是欠自己人的人情。
这不是跟人闹生分,也不是二哥太矫情,纯粹就是天生的习惯,改不了。
“没啊,我们社团的发展挺稳的。”鬼荣笑呵呵的说道:“你还记得可乐不?”
二哥皱着眉头:“我知道啊,就是你现在手下最红的那个孙子。”
“妈的,张口孙子闭口孙子,你这嘴咋就这么脏呢?”鬼荣瞪了二哥一眼,显然是觉得这种出口成脏的习惯没有大哥风范:“可乐那傻逼脑子转得挺快的,跟你们社团的财神爷,就是那个钱东来,差不多。”
“我听吴师爷说,最近又得有几个工程被我们揽过来。”二哥不动声色的说道:“搞房地产,你们还是不如我们啊。”
鬼荣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我分你两个工程。”二哥低声说:“这事的交接得隐秘点,别让外人知道了。”
“用不着。”鬼荣擦了擦嘴,把酒瓶子放下了:“你别让我骂你啊。”
“咱们两兄弟还用得着说这些?你二啊?”二哥骂骂咧咧的说道:“现在你们社团的发展空间很大,就是后续资金跟不上,老子就是顺手帮你忙而已,以后你有钱了再还我不就得了么?矫情!”
“妈的........那么我就谢谢你了........”鬼荣苦笑道,没有再拒绝二哥的提议。
就在鬼荣点头的时候,二哥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吴师爷打过来的电话。
“喂?吴师爷啊?咋了?”二哥拿着筷子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菜,埋头吃着。
“我刚得到了消息。”吴师爷细声说:“白宝国出去跟九龙东见面了。”
“这很正常啊,他们俩的关系不是挺好的么?”二哥对这事不以为然。
“他们见面的地方,是在白宝国旗下的一家会所里。”吴师爷似乎是在提示二哥:“好像他们是在谈什么,老跛子跟肥犬在外面守着门呢。”
二哥沉默了一会儿,把筷子放下了。
“我记得九龙东不爱去会所这种地方吧?”二哥皱着眉头,显得很苦恼:“妈的,他们俩又想干嘛呢?会不会是在说北建新区的事?”
“我不太清楚。”吴师爷犹豫不决的说道:“但我觉得,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怎么说?”
“我那个小弟好像在白宝国嘴里听见了你的名字,跟鬼荣的名字。”吴师爷说道,语气很是担忧:“在说到你跟鬼荣的时候,白宝国的表情有点像是......要杀人。”
其实吴师爷心里已经有了点谱,可他却没有说出来,原因很简单,他摸不准自己猜的是对还是错。
一般而言,没有百分之八十把握的事,他是很少跟人说出来的。
更何况这事不是一般的小事,很可能会牵连上许多人,所以吴师爷在没有很大把握的时候,真不敢说出口来。
当时吴师爷跟二哥并不知道,就在他们惊疑不定推测真相的时候,白宝国跟九龙东正在说一些陈年旧事,并没有在鬼荣跟二哥的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
实际上,他们这次聊天的主要原因,也跟二哥鬼荣无关。
“老九龙,我觉得你的命真是够长的啊。”白宝国靠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支烟,整个人看起来沧桑无比:“妈的,连王庆山都死了,没想到你这个炮筒子还活着。”